白色的洪流,那是新羅士兵,更讓人驚訝的是,兩人居然擺出同樣的陣勢,為首一人都是猛將出身,只不過,到底哪個更厲害一點,那就要比過了才知道。高臺上的善德女王、閼川等人看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而另一方的崔浩然和蘇定方二人,卻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崔浩然雖然不知道雙方的實力如何,但是他相信大唐的軍隊是戰無不勝的,而蘇定方更加不用擔心,因為他只要看見對方的軍隊,就知道結果是什麼模樣了。一群久經沙場的將士,對戰一群老爺兵,莫說雙方數量相當,就算是再少一半,大唐的軍隊也是能勝利的。
“砰!”一聲巨響,牛虎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但是很快就是一臉的興奮之色,口中大吼道:“再來。”說著手中的木棒再次朝金庾信砸了下來。
那金庾信卻是被砸的齜牙咧嘴,感覺虎口一陣疼痛,心中暗自吃了一驚,說道:“好大的力量啊!”想他的力量在新羅已經算是頂尖階層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敢做魚頭的原因,因為魚頭若是沒有過人的勇力是做不到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力量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看其模樣,好像還沒有用盡全力一樣,又見對方木棒帶起一陣呼嘯之聲,當頭落下,不由得暗自叫苦,無奈之下,只得將手中的長槍當做木棒迎了上去。
“喀嚓!”一聲輕響,金庾信就感覺手上一鬆,心中暗叫不好,正待後撤,卻只感覺到肩膀一陣劇痛,骨骼一陣輕響,金庾信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慘叫,頓時撤入隊伍之中。
牛虎手中的木棒堅硬程度遠在長槍之上,想雙方都是使用木質兵器,只是牛虎選擇的是木棒,而對方選的是木槍,加上牛虎的力量遠在金庾信之上,一下子就被牛虎砸的槍斷人傷。若非機警,恐怕被牛虎砸的頭破血流的了,不過饒是如此,也在短時間內失去了戰鬥力。不過牛虎也沒有佔到便宜,兵器到底是木製的,哪裡能禁得起他一身的力量,也被砸的斷成了兩截,再也不是長棍了。
“真是沒用。不夠爽快。”牛虎瞪大著雙眼,看了手中的兩截木棒一眼,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大人,我們的兵器都斷了,這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一個唐軍士兵站在一邊大聲的說道。配合著他那血紅的雙眼,顯得兇殘無比。
“怎麼辦?有手沒有?”牛虎瞪大著雙眼大聲吼道。
“有!”士兵面色一怔,大聲的喝道。
“那就給我殺。”牛虎手中的木棍一揮,順手砸在一個新羅士兵的腦袋上,砸的對方血流滿面,十分難過的倒了下去,臨暈過去之前,還在感嘆著這天朝計程車兵怎麼這麼殘忍,打起仗來不要命,這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比試啊!
在牛虎的帶領下,大唐士兵心中的那股血腥被徹底的激發開來,哪裡還有什麼禮儀之邦,哪裡還有什麼戰鬥序列,這些人都是都是來自草原上的惡狼,只要一聞到血腥之氣,兇殘的本性就被暴露出來,有的人甚至拋棄了手中的木槍,掄起缽盂大的拳頭,就朝旁邊的敵人砸了過去,那些新羅士兵哪裡曾想到這些來自天朝上國計程車兵居然如此兇殘的,連兵器都不要,直接用拳頭來比試的,簡直是惡魔。可憐這些整天駐守王宮的衛隊士兵們,曾幾何時見到過這樣的軍隊,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翻了數十人,各個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鮮血橫流,場面恐怖無比。當然那些丟掉木製長槍的唐軍也被對方砸中了不少次,只可惜,這些東西砸在他們身上,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一樣,他們仍然是神勇無比,仍然是那樣的不要命。可憐那些正在交戰的新羅士兵。這些很少上戰場的王宮衛隊,這個時候早就嚇的腿都發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兇殘的軍隊嗎?不但不擔心別人的性命,就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擔心了。真是可怕。士氣陡然下降,金庾信在士兵之中,看的眉頭緊皺,他如何看不出來,自己的手下恐怕是很難抵擋這股強悍的軍隊了。
“崔大人,將士們為何,為何如此?”善德女王眉頭緊皺,臉上驚訝之色更是濃了許多,沒有想到號稱文明古國,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的大唐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軍隊,如此的兇殘,讓人想起來不由的不寒而慄。其他的諸如金勝曼、閼川以及金春秋等新羅上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金勝曼臉上更是露出畏懼之色。
“這個,這個?”崔浩然見狀,臉上也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他也沒有想到,這些西征的將士若是不加以約束,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兇殘無比,有這樣比武的嗎?可以想象,當年他們跟隨秦勇身後,縱橫西域的時候,是何等的兇殘,難怪在大唐有人說西域的百萬冤魂鑄就了大唐的冠軍侯,如今看來,這也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