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化在農村實現之後,才有資本推行“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援鄉村”的策略。我說,你不覺得,等工業發展起來再發展農業太晚了嗎。須知,民以食為天。老百姓不可一日無糧。徐平說,缺糧可以從外國進口呀。
我說,糧食是戰略物資。有哪個國家願意保障中國的糧食安全?一旦國外獲悉中國缺糧,就會以所謂的*、自由、價值觀與我們交換糧食。到那時,中國還有主權獨立和民族獨立嗎?只有淪為外國的附庸。徐平說,不要危言聳聽。國家領導人會未雨綢繆,中國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我想強調的是,靠農業無法脫貧、致富。
在農學院,因為觀點不同及個人魅力不同,我和徐平各自都有自己的鐵桿擁躉。對於女擁躉,我和徐平刻意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們不希望,自己的言行被情竇初開的女大學生誤解。我們更不希望突破師生關係。一旦突破,結果將是災難性的。我們還怎樣為人師?特別是,我已經結婚,徐平也有了女朋友殷果。
31、春寒之怨天尤人
令人高興的是,殷果的姐姐殷萍因刑滿釋放,回了家。此時的殷萍,面色憔悴,形容皋枯,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殷教授擺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酒菜為其接風。徐平也出席了。
沒想到,殷萍看每個人都不順眼。她說,‘四人幫’被粉碎了,你們特高興是吧。因為你們是受益者。殷教授說,不把‘四人幫’抓起來,國民經濟就會崩潰。
殷萍說,我有什麼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響應上面號召?這個社會為何如此對待我?殷教授說,你有個人野心。殷萍說,年輕人不該追求上進嗎?
殷教授說,不是這個追法。殷萍說,我這輩子完了。我的青春大好時光都獻給了農村、獻給了監獄。殷教授說,別那麼悲觀,一切可以從頭再來。我們是你的堅強後盾。
殷萍說,怎麼再來?我都多大年紀了?另外,我是歷史罪人,誰敢用我?我這一輩子徹底毀了,失去了青春,失去了愛情。殷教授說,幹事業,多大年紀起步都不晚。再說,過去的路是你選擇的,走錯了怨不得別人。
殷萍說,我才多大?我知道什麼?為什麼要我為一個偉人的錯誤負責。我心裡不平衡。這個社會對我太不公。
殷萍說著,抓起一瓶酒鼓咚咚灌了起來。殷教授一把奪過酒瓶子說,當酒瘋子就能解脫了?關鍵要振作起來。殷萍說,我也想,誰給我機會?殷教授說,誰不給你機會了?不要管別人怎麼看你,關鍵是你自己要把自己當人看,當貴人看。自己給自己機會。殷萍說,你們就會說。
此後,徐平每次到殷家去,殷萍都陰沉著臉,眼珠白多黑少,沒有一點笑模樣。因為沒有工作,也羞於見人,她整天呆在家裡,手裡不停地編織一件男式毛衣。即使盛夏季節,她也編織不輟。
殷教授對殷果和徐平說,多關心一下你姐姐,別刺激她。你姐姐入獄後,男朋友拋棄了她。她以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時間長了就好了。殷果和徐平點點頭。
雖然殷果和徐平並沒有招惹殷萍,可殷萍看見他們在一起就來氣。看見殷果滿面春風的樣子,殷萍陰陽怪氣地說,結婚是男人的大喜事。因為,從此以後,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睡你。即使女方不同意,他也不用承擔*的罪名。你高興什麼?難道你也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賣了?殷果被他氣哭了。
不久,街道辦事處分配殷萍到附近的一家糧店上班。有了工作,殷萍並不感到高興。因為,在新單位裡,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工人,乾的是髒累活,被人指揮來指揮去,沒意思透了。
她象木偶一樣,機械地幹活,面無血色,面無表情。殷教授嘆氣說,長此下去,殷萍非瘋了不可。可是,他又找不到解決辦法。
不久,徐平到殷果家找殷果。殷果不在家。殷教授告訴他,殷果剛剛出去,讓他在客廳裡等一會。隨後,殷教授出門去了。殷伯母也出門買菜了。等了一會,殷果還沒來。徐平尿急上廁所。他推開廁所門,發現殷萍在裡面,正*地洗澡。
殷萍見了徐平,大叫一聲。徐平的尿立刻被嚇了回去,退出了衛生間。殷萍象瘋子似地衝了出來,見了徐平又踢又打又抓。徐平的臉上被殷萍抓了一條條血道子。
徐平雖然十分氣憤,但不敢反擊,只是用手擋了一下。沒想到,這輕輕的一擋還是在殷萍身上留下了痕跡。特別是殷萍的大腿根內側留下了劃痕。這下,徐平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時,從外邊回來的殷果衝進來,拉開了二人。殷萍不依不饒,說徐平是臭流氓,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