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什麼事應該勇敢地去面對，而不應該採取這種消極的方式去逃避。你死了，你的母親怎麼辦，你的妹妹怎麼辦？公司這麼多人怎麼辦？我這一句話點醒了王蓉這個夢中人。她哭著說，放心吧。我今後再也不採取這種愚蠢的舉動了。

王蓉的母親和妹妹小溪得知此事後，哭著趕到醫院來看她。她們怪王蓉太糊塗。激動的她們率領全村老百姓直奔市政府，要向黃助理討說法。有人向黃助理報告了此事。黃助理親自駕車出迎，將上訪群眾堵在了市區外。黃助理與王蓉的母親和小溪對話。

聽了她們的敘述，黃助理十分驚訝地說，我不過隨便開的一句玩笑，王蓉怎麼就當真了？小溪說，什麼叫開玩笑？不是你逼得緊，我姐姐怎麼會採取這種極端措施？

黃助理說，誤會，真的是誤會。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王蓉，一塊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放下包袱。王母和小溪聽了黃助理的話將信將疑。她們與黃助理一起來到王蓉所住的醫院。

黃助理對躺在病床上的王蓉說，你咋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還尋死覓活的？欲陷我於不義是不是？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敬佩有加，怎麼會強你所難？

黃助理的一席話，令王蓉十分驚訝。她說，難道你不讓我捐卵、做代孕母親了？黃助理說，你不願意的事，我豈可強求？王蓉說，這樣吧，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一會，你派人跟我辦理交接手續，我說到做到，把天成公司的全部財產都轉讓給你。

黃助理說，不必了。我不缺錢，我要你的錢幹什麼？你一定要感謝我，就關心一下社會上的刑滿釋放人員，給他們安排個工作。這些人也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也要吃飯。

如果讓他們繼續在社會上游蕩，不利於社會安定。到時候，受害的不僅是社會，也包括他們本人、他們所在的家庭。辦好這件事，功德無量。

王蓉說，我的企業小，恐怕容納不了太多的人。黃助理說，能容納幾個算幾個。而且，我可以給你介紹使用者，幫你擴大生產規模。王蓉說，我這裡沒有好的工作崗位，他們不一定吃得了這個苦。

黃助理說，給他們個飯碗就行了，他們還有什麼權利挑挑揀揀？王蓉說，他們能聽我的嗎？黃助理說，他們不聽，你來找我呀，我來收拾他們。王蓉說，我試試看吧。黃助理說，一定要成功，有什麼困難來找我。

黃助理走後，我對王蓉說，這是黃助理的一個陰謀。他妄想把你和白露市黑社會組織掛上鉤，一步一步把你拖下水。你見過“泥鰍鑽豆腐”這道菜嗎？菜一端上桌，你會發現，所有的泥鰍，都鑽進了豆腐裡。

你知道，廚師是怎麼烹飪這道菜的嗎？告訴你，製作這道菜的關鍵，在於小火燉煮，緩慢加溫。一開始，鍋底的泥鰍感覺很舒服，不知反抗。等泥鰍感覺到熱了，就往比較涼爽的豆腐裡鑽，越鑽越深。這道菜就成型了。

114、公司之殺雞儆猴

還有人做過這樣一個實驗。將青蛙置於鍋底，大火燉蛙，青蛙感覺身臨險境，馬上從鍋裡跳出逃生；用溫水燉蛙，青蛙感覺很舒服，不知身臨險境；等到溫度足夠熱了，青蛙想逃，已經跳不動了。現實中，有人想起了用溫水燉蛙的辦法對付人。黃助理對你所用的，就是“溫水燉蛙”的辦法，咱可不能上這個當。

王蓉說，他有心，我無意不就行了嗎？再說，兩勞釋放人員也是人，需要全社會的關愛。我為社會分憂解難也是應當的。

我說，這些人都是大爺，你給他們安排什麼工作？況且，你的公司哪有那麼多工作崗位可供安排的？還有，這些人可能是黃助理派到天成公司的臥底。他們的目的，是監視你、轉化你，讓你與他們同流合汙。

王蓉說，人都是會變的。人心換人心，五兩換半斤。只要我們以誠相待，肯定能獲得他們的理解。至於你說的工作崗位少，想辦法開發就是了。況且，我已經答應了黃助理，不能言而無信？我說，對黃助理及他的手下要多提防，小心為妙。王蓉說，我知道。

此後，陸續有人持黃助理的批條到天成公司報到。王蓉根據本人意願和專業特長，都安排了適當工作。這些人還算守規矩，沒惹什麼事。

不久，在黃助理的干預下，在監獄服法的梅、蘭、竹被減刑，提前出獄。王蓉親自迎接。她先帶著梅蘭竹到洗浴城洗澡，洗去一身的晦氣，換上新衣服。然後，為她們接風洗塵。

吃飯時，梅蘭竹三人表示，從今以後，唯王蓉的馬首是瞻。三個人聽說王蓉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一定要找黃助理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