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我與他們有約定,我對他們有承諾。
高尚有什麼不好?誰說扶貧濟困是政府的事?每個人對他所在的社會都有責任。轉型建議很正確。可惜,作為名氣不大的小律師,我目前還必須以訴訟業務為主。綜上所述,我不想讓名譽貶值,不想改變自己。
我說完,胡戈故作深沉地表態說,聞處長說得很好。不過,我也做不到,打死我也做不到。我目前的生存狀態很好,為何而改?為誰而改?當律師的,可以輸人,但絕不能輸陣。
名譽值幾個錢?假如需要,我可以花錢買一大堆。而沒有錢,什麼事也辦不成。所以,我只為錢服務,只為有錢人服務。我不介意人們說我‘卑鄙’甚至‘無恥’。為了生存,我必須這麼做。人們正因為看重我敢‘掄棍子、打棒子’才請我當律師,我才掙到了大錢?
另外,‘卑鄙’、‘無恥’是小律師成長的必由之路。等我有錢有閒、衣食無憂後,我也可以變得高尚一點?比如捐款捐物、回饋社會。古話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成名後,誰能把我當槍使?我豈甘願讓別人當槍使?
再說了,我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屬於非罪的範疇,沒什麼值得檢討的?轉型我也想,但我現在做不到。我還必須以訴訟為生。至於上賊船之事,你們不用替我擔憂,我掌握得好分寸。一句話,我不想讓荷包縮水,不想改變自己。
聞捷說,看來,你們無意改變自己了。我說,沒有改變的需要。胡戈說,是這樣。聞捷嘆口氣說,我今天的話,不過隨便說說,你們隨便聽聽。改不改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作為同學兼朋友,我不希望你們走彎路,所以才善意提醒你們。為了不傷和氣,剛才的話就算我沒說。
咱們談輕鬆一點的話題。我至今感到奇怪,你們倆為什麼不追求我呀?我醜嗎?沒有吸引力嗎?我苦笑著說,你這麼優秀,誰敢追呀?
聞捷說,其實,我的條件並不高。經濟上,只要達到胡戈的收入水平就行;思想上,達到青鋒的標準就行。我說,我做不到。胡戈說,我也做不到。聞捷說,難道你們不能為我而改變嗎?我說,做不來。胡戈說,我也做不來。聞捷說,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你們簡直不可救藥了。 。 想看書來
39、公益之奢侈刺激
中午吃完飯,在聞捷的要求下,我們驅車來到蜀山腳下,來看牡丹臺。順著聞捷手指的方向,我們看到了牡丹臺。牡丹臺上牡丹開。牡丹臺的正北面,是一幢灰白色的三層小樓。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我知道,那是聞捷家二十多年前被沒收的別墅。如今,是軍事基地的俱樂部。
聞捷對我們說,每次到兩鎮來,父親都要囑咐我到牡丹臺來一趟。牡丹臺和別墅,何時才能回到我家?我說,別做夢了。除非軍事基地撤銷?可是,軍事基地怎麼可能撤銷?沒有強大的國防,便沒有國家的獨立和人民的安居。
下午,聞捷的調研繼續進行。我和胡戈依舊陪同。直到傍晚,當天的調研方告結束。我和胡戈爭相要求做東,請聞捷吃飯。聞捷說,我掙的錢不比你們少。這頓飯應該我請。我和胡戈異口同聲地說,不接受我們的宴請,就是看不起我們。
聞捷看了我一眼說,我看,就由青鋒律師來做東吧。一來,他是地主;二來,比較而言,土腥味的飯菜比賊腥味的飯菜好下嚥。胡戈不悅地說,還是你們倆關係密切。
聞捷說,說什麼哪?不怕我告你誹謗嗎?胡戈說,好,我服輸。青鋒,你可要帶夠錢。這年頭,到上點檔次的飯店吃飯,沒有萬把塊錢別想出門。我說,放心吧,萬把塊錢我還拿得出。你們說,咱們到哪吃飯好?
胡戈說,到新開張的海鮮大酒樓吧。我一聽,心裡格登一下。海鮮大酒樓是南鎮新開張的高檔飯店。沒有萬把塊錢別想出門。聞捷說,好呀,我就喜歡吃海鮮。我說,那我們走吧。
到了海鮮大酒樓,我請聞捷點菜。聞捷拿過菜譜,連說這裡的菜真便宜。她連點了生吃鮑魚、海參湯等,都是名貴菜品,我有點心疼。輪到胡戈點菜,他下手更狠,點得我有點肝顫,不讓我經濟上破產他不甘。
聞捷讓我自己也點幾個菜。我說。不用了。你們點的菜夠用了。聞捷說,這些菜只夠我們用,怎麼夠你用?你必須再點幾個菜。這樣吧,看你不忍對自己下手,我代你點。
於是,聞捷又點了幾個菜,都是名貴的那種。我的頭開始隱隱作痛。點酒水時,聞捷點了一瓶年代法國紅葡萄酒,胡戈點了一瓶茅臺。與菜品比,酒水便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