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嫚過早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往事不堪回首。陸嫚對我說,縱火案也是促使我下海的原因之一。我問,為什麼?陸嫚說,在這個世界上,要想辦成大事,必須當大官、或者掙大錢。用錢可以賣官,當官就有錢。我這輩子,當大官基本沒戲,只有轉行掙大錢。我說,你為什麼這麼想? 電子書 分享網站
24、官辦之引火燒身
陸嫚說,“你相信我父親是罪犯嗎?”我說,我當然不信。當年,你父親紅極一時,如果對黃金感興趣,直接拿就是了?何必殺人放火?即使殺人放火,也不會笨到將鐵鍬等物證留在現場?
陸嫚說,謝謝你的理解。我也這麼認為,許多人都這麼認為。就是公安機關不這麼認為。二十多年過去了,我父親至今下落不明、音訊全無,可能真的遇害了。可是,誰是殺害他的兇手?你是否認為,當時的民兵營長白晝、黑夜與此案有牽連?我說,白晝、黑夜與本案有何牽連?白晝、黑夜與你的父親陸濤和王蓉的父親王兵有矛盾不假。不過,他們二人是民兵營長、退伍軍人,前途遠大,怎麼為了一點小矛盾就自毀前程?
陸嫚說,可是,白、黑兩家的菜刀為什麼丟失?我說,也許真的丟了,也許罪犯嫁禍於人。陸嫚問,江偉為什麼改口?我說,也許為了維護公安機關的權威。陸嫚說,你是否認為,譚叔和鵲嬸是罪犯?我說,一個癱子和一個瘸子,怎麼可能殺掉兩個正常人?陸嫚說,也許他們裝癱、裝瘸?
我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即便如此,他們要同時殺掉你父親和王蓉父親,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別瞎猜了。只有找到失蹤的人和物,才能查明真相。
陸嫚說,可是,公安機關沒有充足證據,也不能說我父親是罪犯呀。我說,是這麼個理。陸嫚說,可是,你猜公安機關說什麼?他們說,現有證據足以證明,你父親是罪犯。他們還要我證明我父親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
這簡直是黑白顛倒、混淆是非。本來,應該由公安機關證明我父親有作案動機和時間;現在,一切都反過來了,要我證明我父親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我說,是非完全顛倒了。陸嫚說,對呀,現在哪有說理的地方呀。我問,“聽說你還登出懸賞廣告。怎麼樣,效果如何?”
陸嫚長嘆一聲說,“別提了,一言難盡。為了還我父親清白,我多次找到專案組原成員。這些成員在承辦殺人縱火案前,一個個個性鮮明,稜角突出,正義感強;辦完縱火案後,一個個變得油腔滑調,不務正業。而且,他們所有的人都捆綁在一起,互相打氣、互相取暖,沆瀣一氣,經常幹一些不法勾當。
最可氣的是省公安廳副廳長江偉。本來,我對他印象不錯。沒想到,他也與專案組的其他成員一個鼻孔出氣,一口咬定偵查報告沒有錯,王兵、陸濤是重大嫌疑人。對於他們,我是指望不上了,只有自力救濟。於是,我自掏腰包,在報紙上刊登懸賞廣告。廣告登出後,來電、來信甚至上門提供線索的特別多。我認真核對每一個線索,發現沒有一個有價值的線索。我還差點受騙上當失身。
此計不成,我又生一計。我散佈謠言說,失竊的百斤黃金還在兩鎮地區,可能就埋在枯井、樹下、田間、地頭。此言一出,兩鎮地區掀起了掘金狂潮。可謂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我沒想到,有人居然到我的家裡掘金;有人居然挖掘了我家的祖墳。我真是欲哭無淚,只有吞下這顆苦果。
25、官辦之霧裡探花
我心有不甘,又想出了第三個辦法,掃除*路上的攔路虎。什麼意思?我打算掀翻製造冤假錯案的掌權者。你想,製造冤案的人都在臺上,而且都是公安局、檢察院、法院的領導人物。如果給我父親*,他們的臉往哪放?因此,他們不願也不可能為我父親*。
可以想見,只要這些人在臺上一天,兩案難以真相大白,除非這幾個關鍵人物下臺或者黃金大盜良心發現,自己站出來承認。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們掀下馬。我是這樣做的:我與這三位在社會上闖蕩、以坑蒙拐騙為生的姑娘拜為乾姐妹。她們同時行動,到包括江偉、姚舜禹在內的辦案民警家行竊。
她們的如意算盤是,一旦發現貴重物品、存單,就送到省紀委。沒想到,她們在這些人的家裡竟然一無所獲。而且,她們的行動,被姚舜禹等人覺察。只是,姚舜禹沒有證據,無法將雙飛燕治罪。但是,姚舜禹把我找去,威脅我說,別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
發生在辦案民警家的系列盜竊案是誰指使的,你我都很清楚。打江副廳長的主意,更是痴心妄想。你知道,與政府機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