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南鎮已有一個櫻桃節,再辦‘花狂節’是不是有點多、有點濫?
嘉魚神情淡定地說,不然。櫻桃節是單一性節日,以推介和銷售櫻桃為主,我辦你看,遊客與主辦方缺乏互動性。‘花狂節’是一個綜合性、互動性、參與性強的節目,內容豐富多彩。
我說,太好了。我可以肯定,此節一出,將把南鎮的經濟全面推向深入。我期待你的願望早日實現。不過,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可讓更多的人知道。
嘉魚說,我們不怕複製。創意無限,創意常新,複製得過來嗎?況且,南鎮的環境不可複製;南鎮的風土不可複製;南鎮的民風不可複製。
另外,‘花狂節’節目的換手率高。不等對手複製,我們已經變換了節目內容,令遊客有常來常新、來了不想走、來了還想來。不僅自己來;還帶朋友來。我說,如此,可保南鎮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嘉魚說,必須這麼想,這麼做。
我說,這麼好的規劃,什麼時候實現?嘉魚發出一聲嘆息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說,東風何處尋?嘉魚說,東風是上級領導。由於他們對生態立鎮有成見,遂以‘資金緊、投資額大、規劃不成熟’等官冕堂皇的理由,將該規劃束之高閣。
我問,誰狗膽包天,膽敢剝奪南鎮老百姓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嘉魚說,因為規劃過多照顧農民的利益,不符合開發商的期待,也不符合某些政府官員的期待,他們才處處設限。
暴利經濟時代,開發商假如得不到暴利,是沒有動力的。假如把暴利給了開發商,農民吃什麼、喝什麼?社會和諧如何實現?
我說,難道沒有開發商的參與,南鎮現代化就無法實現嗎?嘉魚說,當然不是。希望不能寄託在開發商身上。我們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當務之急,是抓緊立項工作。
同學們聽了,攥緊了拳頭。離開三高農業開發區,我們進入與之毗鄰的南鎮生態工業區參觀。嘉魚介紹說,經過若干年發展,入區的上下游企業建立了一條比較完整的產業鏈。每一個企業產生的‘三廢’,都作為資源進入下一個企業的生產過程中,實現汙染物的減量化及無害化排放。
我說,太好了。在生態工業區,天成公司的光伏裝置製造廠格外引人注目。該廠的技術人員向我們介紹了光伏發電原理及生產的工藝流程。
嘉魚說,光伏裝置製造也會產生汙染,而且很嚴重。在南鎮政府的督促下,天成公司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並採取措施,治理汙染。
回到學校後,我又投入到緊張的教學、科研活動中。梅子是我得力的助手,幫了我不少忙。她的臉上整天笑盈盈的,也不知她有多少喜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2、歸綠之杏花茂盛
不久,又有一個管我叫“三叔”的女孩出現在教研室門口。我感到驚詫,因為我根本不認識她,梅子聽了笑彎了腰。
經詢問得知,這位叫“杏”的姑娘外出旅遊時,聽我校師生談論一個叫“三叔”的人,深深地觸動了她。因為父母在她幼年時離異,她隨母親生活,從小缺少父愛。對父愛特別渴望。
於是,她辭了工作,一路追蹤,來到楓丹市交通技校。看見梅子,杏姑娘怯生生地問,你不是三嬸子吧。梅子聽了,笑得喘不過氣來。我說,梅子未婚。杏又問,你還沒給我找三嬸子吧。我說,沒有。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杏說,我就有希望了。我決定留下來照顧你。
我說,小孩子家家懂什麼感情?再說,我們差著輩分哪?哪有叔侄女相戀的?違反人倫。杏說,我不在乎。我媽說了,大男人才知道疼人。
我說,不要做非份之想。我只能當你的叔叔,不能當你的丈夫。杏說,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麻煩你給我找一份工作。三叔,我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杏笑嘻嘻地對我說。
我說,好吧,我找我那有出息的同學給你說說看。他們也是你的叔叔輩。對於侄女的事,他們不管可不成。杏說,謝謝三叔了。我說,不用謝。
於是,我拿出電話薄,給我所有的同學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們抓緊安排。還是我的周濤哥們能量大,他讓我領著杏到楓丹市農業銀行北鎮分理處報到。市委書記的秘書嗎?安排個把人算個屁?
我把杏安頓好後,回到教研室。梅子依然沒走,伏案寫作。見我回來,莞爾一笑。我對她說,都怪你父親,非讓你叫我“三叔”。結果,又叫出了一位侄女。
梅子說,這回,你的麻煩大了。我看你怎麼堅守“不官不婚”的誓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