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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鐵地說:

“別動手!”

“什麼?”父親一邊說,一邊逼近瘦高個兒的兒子,就像陰影漸漸稱向白樺樹一樣。

“受夠了!”巴威爾說,“我再也不受了……”

他舉起了鐵錘。

“好吧!……”

他重重地吐了口氣,補充說:

“唉,你這個孬種!……

這事發生不久,他就和妻子說:

“以後甭再朝我要錢了!巴什卡能養活你了……”

“那麼,你就把錢都喝光?”她大膽地質問。

“用不著你管,孬種!我去睡婊子!……”

他並沒有去睡什麼婊子,然而從此直到他死,幾乎兩年光景,他再也沒有去管教兒子,也沒向他開口。

他養著一條和他自個一樣高大而多毛的狗。每天進廠的時候,那條狗總要送他到工廠門口,到傍晚時,再到工廠門口去等他回來。每到休息日,符拉索夫就到酒館裡去。他一聲不響地走著,好像是在那找人似的,用眼光掃尋著別人的臉。那條狗拖著長毛大尾巴,一天到晚地跟在他身後。喝醉了之後就回家,他坐下來吃晚飯,就用自己的飯碗餵狗,但從來也不撫弄它。晚飯後,一旦老婆不及時過來收拾碗碟,他就會把盤盞摔在地上,把酒瓶擺在自己面前,背告著牆,張大嘴巴,閉上眼睛,用令人憂心忡忡的聲音哼唱。那悽慘難聽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