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趙德昌的臉色便有些難看。

二孃本待推脫，男女有別，這般親近的稱呼，著實不大合適，但見他沉下臉，忙依言喚道，“三郎。”

趙德昌回過神來，緩了臉色，將張旻叫進來，“元弼，你帶她下去，安排住處。再去將龔美接來。”

張旻微訝，他們本來說好，這話要他來提的，如今三郎竟是自己說出來了？

他心下詫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著請了二孃出門，引著她往外走。二孃算是客人，自然只能住在前院。張旻領著她繞過曲折有致的小路，穿過了一個花園子，這才到了客房。

這一路風景殊麗，然而二孃心中記著道路，反沒了欣賞的心思。看在張旻眼中，便不是這麼回事了。

這女子容貌果真出色，但更加難得的，卻是顧盼之間那份惑人的神采，實是他平生僅見。也難怪三郎見過一次，便念念不忘，這樣的女子……或許，正該為自己的前程開路的。

想到此處，他不由一笑，啟唇問道，“二娘子，不知可否動問，你們在桑家瓦子，一日能收入幾多？”

二孃略微有些尷尬。這張旻她有些看不透，看兩人舉止，瞧著像是那位衙內的跟班。但這份氣度，便是她見過的許多秀才，也遠遠不及的。這樣的人，自己一日所得，怕是還不夠他們一日拋費。

“可是不方便說？”張旻立刻察覺到了她的猶豫，忙改口道，“那你們可能攢下些餘錢？”

他這般大方，二孃倒不好隱瞞了，輕聲道，“只得幾百錢，勉強餬口罷了。”

張旻便露出唏噓的神色，“原來如此。似二娘子這般品貌，如此，倒是可惜了。”

二孃知道自己生得美，也有許多人誇讚過，然而此時聽了，卻覺得異常刺耳。正要開口，卻聽得遠遠傳來一個尖利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