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頭也是這麼想的!諸葛秀吃藥之後,那譚白虎逼著阮大頭把資金打到五一支行,讓阮大頭就範的關口,阮大頭就笑了,說:”你小子還想跟我拔份兒!你能弄來的藥,我阮大頭就更能弄來!‘“
“結果,阮大頭弄回來沒有?”任博雅追問道。
“哪兒弄去?”左忠堂嘆了口氣,“根本就沒有藥方!而且據譚白虎說,即便是踅摸到藥方,也沒地方抓藥去!”
“放屁!有藥方就能抓藥!”任博雅對左忠堂的話義憤填膺的。
左忠堂已經是鬥敗了的公雞,早沒有了在五一支行時的威風,聽了任博雅的呵斥就只當是沒聽見,面不改色地繼續說:“譚白虎說,這藥是深山野林裡的土郎中自個兒採的!同仁堂都沒賣的!!”
聽左忠堂這麼一說,任博雅急得大腦像一張白紙似的,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有在會計室裡團團轉的本事了。他競一時忘了左忠堂已經被分行免職的事情,急赤白臉地叨咕道:“甭淨裝孫子!你丫是副行長!你丫快想轍呀!如果阮大頭死心塌地跟著龔梅走,我們支行就徹底栽了!要麼關門,要麼就得改名啦!”
任博雅的哭腔落去,美妙動聽的歌聲卻在樓道里飄揚起來:“九九那個豔陽天來喲,十八歲的哥哥呀告訴我小英蓮,這一去翻山那個又過海呀,這一去三年兩載呀不回還!這一去……”
任博雅先鼓起了自己的眼,而後率先蹦出會計室,高聲大叫:“江莉莉!別唱了!”
江莉莉被突然跳出的任博雅嚇了一跳,原本寫滿柔情蜜意的大臉蛋兒,立刻如黑雲壓城一般陰暗,她詫異地問:“任行,您為啥子一驚一詐的嘛?!”
任博雅虎著自己白淨淨的臉,瞧一眼江莉莉,再瞥一眼左忠堂,沒好氣兒地吩咐道:“走,一塊兒到我辦公室去!”
此時的左忠堂依然以副行長自居,一邊跟任博雅上樓,一邊跟江莉莉開著領導式的玩笑:“莉莉同志,這麼瞧著,你工作得滿順利呀?”
任博雅等左忠堂和江莉莉魚貫而入後,“碰”地一聲關了門,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江莉莉的試用期協議和江莉莉的業績統計表,合在一起,往桌子上“啪”的一摔,陰沉著白淨淨的臉,惡狠狠地質問:“江莉莉同志,你自個兒瞧一瞧!你咋就還有心思大唱革命歌曲!?”
左忠堂見任博雅跟江莉莉摔了臉子,一半是和稀泥,一半是繼續以副行長的身份附和任博雅,他一針見血地揭示道:“對對對!速發銀行明文規定,員工三個月試用期滿後,存款拉不來三千萬人民幣,就等於自動解聘!!”
左忠堂本以為江莉莉會突然利用女人的眼淚作武器,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這場戲最終以江莉莉服軟求情,要求再給她幾個月寬限期,而任博雅正好順坡下驢,再要求或者說逼迫江莉莉對阮大頭髮動更猛烈的一輪美女攻勢而告終。但是,左忠堂卻想錯了。他附和任博雅的話音一落,江莉莉卻突然睜大了美麗的大眼睛,面露喜色地叫起來:“噢!拉來三千萬人民幣,就可以在至大支行心安理得、舒舒服服地拿工資啦?”
任博雅被眼前的大美女搞糊塗了,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協議裡就是這麼寫的!”
“摺合美元,只有四百萬嘛!”江莉莉的大眼睛裡洋溢著無窮無盡的欣喜,彷彿找到了人生幸福的彼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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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博雅彷彿悟到了啥,眼前像放電影一樣閃過許多幅黃|色的鏡頭,將信將疑地問:“你的意思是,阮大頭早就跟你搞……”
左忠堂也面露喜色:“小江,阮大頭存款的事兒,八成兒早就八字有那麼一撇啦?”
江莉莉像一個大孩子一樣無所顧及,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任博雅辦公桌的對面,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異常認真地說:“齊總介紹我來的時候,苦口婆心地讓我拉存款兩個億美元呢!我自始至終都感覺被啥子壓著,好像苦難深重得喘不過氣來似的!這下可一馬平川了,我只需要和大頭哥開一個小口,就可以在銀行名正言順地轉正啦!”見任博雅和左忠堂都大眼瞪小眼地望著自己瞧,江莉莉詫異了,“我說的,是天方夜譚嗎?”
任博雅瞪一眼左忠堂,那意思是:“你這個分管行長,是咋跟江莉莉佈置任務的?”左忠堂望一眼任博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那意思分明表示:“你老婆叫江莉莉來,就是奔著兩個億美元存款去的!誰知道你怎麼又莫名其妙地拿出勞動協議來嚇唬女孩子!”
江莉莉見兩個大男人都像弱智人一樣,同性戀一般地暗送秋波,卻又都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