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央銀行盯上啦!原來他那兩億美元是美國人在華的分紅!由於美商與原公司鬧翻了,劃款回國嫌回報低,繼續在華投資一時又沒有合適的專案,才讓阮大頭見縫插針地得了便宜。明面上,他與美商簽了一個共同開放野鴨湖生態園的專案,把利息回報寫成了最低利潤分紅,把借款使用期限寫成了第一期合作時間;暗地裡,他又和美商簽訂了一份財產抵押協議,聲稱為了規避美商投資風險,願意把自己的資產抵押給美商作為投資保障。他還讓美國人把美元換成了人民幣,可實際上還是非法融資!大錢、小錢、中國錢、外國錢,這老小子統統都敢劃拉!膽忒肥啦!”
“這是你猜的,還是確有訊息?”
“當然是確有訊息啦!”大鬍子聽老康一直在將信將疑,笑了兩聲之後,一著急,終於招出了自己的實情:“我哪兒有嘛大智慧?人就是人,我就是我,哪兒有真神仙?!我不過是改變了一下做人方式、發揮了自己的真才實學,裝神弄鬼地糊弄一下庸人,混口好飯吃罷了!”
老康被大鬍子的坦誠搞了個目瞪口呆。結束通話了電話,正為大鬍子的事兒苦苦琢磨,同時也為老婆沒有攪和進阮大頭案而感到慶幸的時候,老康的手機又響了。他不假思索地開啟手機,對面卻一直沒人說話,死一般的寂靜。
老康很是詫異,趕緊“喂喂”了兩聲。突然,對面開腔了:“康總!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老康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亮,明白了對面的人是誰!這才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哪!他趕緊火急火燎地問:“你在哪兒?咱們得談談!你這樣下去,可不成!”
對面的馬苦苦並沒按照老康的思路說話,他已經把這次與老康的對話當作了終生告別:“康總,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好人。俺在野鴨湖那樣對您,現在向您道歉!”
老康只想搞清楚對面人的真實身份、在啥地方?根本就沒有琢磨這個陌生人為啥會突然立地成佛一般地進行倀悔,趕緊問:“這都沒啥?我想幫助你,你告訴我,我咋樣找你!”
馬苦苦繼續按照自己進行告別儀式一般的思路說:“俺還感謝您!您沒向警察招出俺來!如果您把知道的,真的告訴了警察,俺恐怕早就被抓走哩!”
“你還是個孩子!你的許多想法是不對的!我就是不希望警察抓到你,才想找你單獨談,才那樣做!”
馬苦苦停頓了片刻,而後,聲音暗啞地說:“康總,您很快就能找到俺了!俺們說不定還會見面!俺……有預感!”
“為啥這麼說?”老康被馬苦苦弄得莫名其妙。
馬苦苦輕輕地笑了笑:“最近俺要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幹之前,俺會再吱一下聲,告訴您那五萬塊錢藏的地方!”
老康詫異了:“你沒用那五萬塊錢?”
“那五千塊,早就夠俺花了!您不是說,這是俺應得的嗎?而且,我還用一張錯幣,從大款手裡換了五千塊!”
“錯幣?啥樣的錯幣?”老康想起大鬍子送自己的那張百元錯幣,不由警覺起來。
“一張百元錯幣!在一張鈔票上並排寫著兩個阿拉伯數字的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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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賣給了誰?是不是一個叫阮大頭的人?”
馬苦苦沒有回答,打岔道:“反正我有了錢,就把您那五萬塊還了吧!”
老康心裡暗自思量著,嘴上自言自語道:“其實,你不是一個壞孩子!你既然有錢,幹啥還搶……”
馬苦苦笑了,沒回答老康的問話,繼續我行我素又像是神經質一般地說:“等俺的大事兒一干成,五一支行也出名了!這也算俺幫助您教訓一下您老婆吧!”說罷,馬苦苦給老康送來一聲愉快地笑聲,立刻把電話掛了。
等老康按照來電追蹤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使用的,依然是一部公用電話!
由於星巴克咖啡廳的咖啡,賣價是麥當勞的五倍到二十倍,因此,這裡的客人很少。等江莉莉開著小奧拓車趕來的時候,門可羅雀的大廳裡,除了躲在角落裡的左忠堂,幾乎空無一人。
左忠堂見了江莉莉,並沒有寒喧,而是站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就一聲不吭地又坐下了。等服務小姐給江莉莉上了一杯濃濃的巴西咖啡,左忠堂才望著美女同志美麗的大眼睛,開口了:“莉莉,感謝你的惦記,可是我……不想再回小銀行工作了!”這次,左忠堂沒有叫“莉莉同志”,而是直接叫了“莉莉”!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由同事變成地地道道的朋友了。
江莉莉本來是以施捨者自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