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只是想詢問下袁先生,你設計的那些動作表演出來的效果會是怎樣的。”雷德利繼續說了下去,“我得承認,拍攝出來後效果肯定不錯。”
“那也要袁師傅指導有方才行,”女孩笑嘻嘻的攤開手,然後看向旁邊的袁八爺和他地徒弟陳虎,“說不定袁師傅心裡還會說,這動作設計得真爛。”
陳虎忍不住反芻噗嗤的笑聲,然後原封不動的將這話翻譯給了袁和平,老頭兒隨即也哈哈笑了出聲來,此時安吉拉想起了什麼又轉向了雷德利:“所以的設計圖都帶在你身邊嗎?”
“是的,”雷德利點點頭,將放到一邊的資料夾拿了過來:“你要找什麼嗎?”
“有關某些動作設計,我想問下專業人士。”女孩幾下就將要找的拿了出來,然後直接遞到了袁八爺的手中:“袁師傅,你看看這個怎麼樣,別擔心,我在畫的時候就已經用中文和英文兩種格式做了註解。”
袁和平接了過來和陳虎一起仔細地看了起來,而雷德利則在思考了幾秒鐘之後,問出了他早就想問的問題:“安吉,可以跟我詳細解說下你這個劇本的構思嗎?”
“什麼?”安吉拉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不明白。
“我是說……”老頭兒做著手勢,“你所構建的這個世界簡直妙不可言,就如同你在劇本中寫的墨菲斯的那句臺詞:什麼是真實?真實該怎麼定義?如果指的是觸覺、嗅覺、味覺和視覺,那全是大腦接收地電子訊號。虛擬世界可以模擬這些,可在現實世界裡,我們同樣依靠離嗅
覺等感官接受外界的資訊!我從沒想到還可以用這釋,我是誰?我在哪?這種哲學問題,以及人和機器的未來,雖然手裡還有另外兩部的大綱,但我相信肯定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你沒有說出來,我很想知道你在構思地時候是怎麼想的。”
似乎每個人都喜歡問我怎麼構思地,從最早的南希到去年地邁克爾貝,都是如此。安吉拉心裡頗有些不滿,即使雷德利熱切的眼神明顯告訴她,他只是簡單地想要進行一次討論。
既然這樣的話……女孩在心裡翹了翹嘴角,然後以非常嚴肅的表情說道:“其實,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這是對我是誰、我在哪的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從人類誕生的那一刻就有了,直到今天依然沒有答案,我們為什麼會存在?以怎樣的形式存在?記得看過一篇短篇科幻懸小說,當所有的觀察都不再觀察,當量子不再處於坍塌的狀態時,我們的世界將會是什麼?而我們又將是什麼?!這就是關鍵所在,到底什麼才是真實!誰又能肯定那就是真實!我們的存在到底是必然還是偶然?!是宇宙的思考結果還是上帝打了個噴嚏?!沒有人能給出答案!或許也永遠不會有答案!這或許就是人類地悲哀!”
說到最後安吉拉揮動著雙手,一臉的激動宛如狂信徒一般,讓雷德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半晌之後才有些遲的問道:“真的?”
女孩抬起頭來一副悲憐天才的模樣向天花板,深吸了口氣後才又轉向老頭,非常的認真的吐出一個單詞:“假的。”
雷德利撲哧一聲連咳幾聲,而安吉拉則捂著嘴咯咯直笑,明白被耍的老頭兒好半晌才緩過氣,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女孩,不過還沒等他問出來,安吉拉已經搶先開了口。
“沒有什麼對人生的思考,親愛的雷利!”女孩笑嘻嘻的這樣說道,“我只是寫了個故事,一個好玩的夠酷的故事,僅此而已!除了人物的名字,受一位寫小說地女士的影響,我給他們起字的時候花了些功夫。我只是因為電腦技術的展,萌了以虛擬世界為內容寫個故事的念頭,然後就有了這個劇本!”
“可是……”老頭兒有些無意識的做著手勢,看起來他有些迷糊了。
“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故事的解讀在看的人手裡,而不是寫的人手裡,說實話吧雷利,《銀翼殺手》確實是部好電影,但你覺得現在地評價以及剛開始的評價和你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有多少是沾邊的?”安吉拉攤開雙手,目光中有著和年齡不符合的睿智。
“有不少呢,不過……”雷德利明白女孩想要說什麼,他嘆了口氣也攤開了雙手,“他們顯然比我思考的東西更多。”
“是的,這就是我要說地,一旦一部作品被拔高到一個地步,即使沒有意義也會被解讀出意義來,也許作只是想寫個故事,但某些人看了會認為那是個世界!”女孩搖了搖頭。
前世的時候不止一次在網路上看見那些長篇累牘的對《駭客帝國》的評論和思考,他們想得比誰都多,編劇、導演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