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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雖然有大衣護身,可畢竟是去殺人,而且是三軍一聽到名字就哆嗦的蔣中正!如果哪個草包不識貨,硬不買這大衣的賬怎麼辦?

小賽Q又害怕了。他發現大衣口袋裡有半瓶白酒。大概是昨天夜裡那酒鬼連長裝錯了地方。人們常說酒壯英雄膽,先整兩口再說。他整了兩口,可沒感覺到膽子變大,反而覺得更加害怕。咕嚕咕嚕又是幾口,一會兒功夫酒沒了。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倒在酸楂樹下,打起急促而歡快的呼嚕。

小賽Q是半夜被凍醒的。他想,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一時又記不起來。不過他確信一定有什麼大事,不然這會兒可能還坐在賭桌上鏖戰正酣呢(他忘了那點可憐的碎銀子早也裝進別人的腰包)。他下意識地觸控到被自己的體溫呵護得格外溫暖的炸彈,一下子如夢方醒——哎呀,糟了!三軍將士還在等著我勝利的訊息呢,更要命的是今天一時衝動好像立了什麼軍令狀!他一骨碌爬起來就跑。

奇怪,這路怎麼這樣長。上次來時好像沒一會兒功夫就到北伐軍的城門下了,可今晚小賽Q卻費了不少周折。

城門兩邊十幾個士兵在來回巡邏。他們見小賽Q大聲喝道:“幹什麼的?”

小賽Q心裡一驚:這會不會是一群不識貨的傢伙?他仰望著城牆慢故作鎮靜道:“我有要事向總司令彙報。”他故意抖動著身上的大衣,可這群笨蛋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嚇得他冷汗直冒。

這時,頭兒模樣的人說:“原來是你,對不起,沒把你認出來。”他們讓開一條道,可並沒有像小賽Q想象中那樣畢恭畢敬地向他敬禮。

小賽Q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司令部。衛兵看到他,沒有阻攔也沒有敬禮。他想,可能是晚上,衛兵沒看清楚他身上大衣的顏色。

小賽Q找到了井,可這口井好像比那天見到的那口井小得多,和胖子將軍門前那口倒差不多。好像方位也不對。小賽Q想,可能是他太緊張了,思維產生了錯覺。

井的右側有一道門,兩邊各站著四五個崗哨。他拉了拉大衣衣領,卻怯怯地小聲問道:“總司令在嗎?”

其中一人說:“將軍在睡覺。”

這些人沒有給小賽Q帶路,也沒有向他敬禮。小賽Q徑直朝屋裡走去,不禁暗自搖頭:怎麼這裡的衛兵也和胖子將軍的衛兵一樣痴呆渙散!

木床上躺著一個人。

小賽Q鑽到床底下,把定時炸彈輕輕放進去。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向床上那個人行了個軍禮,心裡說:對不住了,老鄉,我知道你是個真男人,每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小賽Q走到門口時對那幾個昏昏欲睡的衛兵叮囑了些保護好總司令之類的話,然後朝軍火庫的方向走去。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了庫房門口。

“把門開啟,總司令讓我來視察庫房!”小賽Q感到自己的聲音夠洪亮的了,只是有點兒顫抖。

“沒有將軍的命令我不敢開門。”負責掌管鑰匙計程車兵說。

“混賬!”小阿雖然心慌,不過有這大衣護身,底氣還沒有徹底洩光。

“給他開吧。”另一個剛剛還在打盹的衛兵說。

掌管鑰匙的衛兵還是猶豫不決。他的夥伴把他拉在一邊小聲說:“這就是一泡尿救橋的那個人,現在是將軍身邊的紅人啊,你敢不給他開?”

掌管鑰匙的衛兵給小賽Q行了個軍禮,趕緊把門開啟。小賽Q想,終於遇到個識貨的人了。

小賽Q進了庫房後不禁犯起嘀咕來:那天明明是把炸藥放在地洞的左側,怎麼今兒個又換了位置?不過他又想,反正放在哪裡都一樣,只要把它炸了就萬事大吉。他把另一顆定時炸彈藏在炸藥堆裡。

小賽Q出來時對那兩個白痴說:“辛苦了。”兩個白痴十分感激地向他行了個軍禮。

完成任務後,小賽Q連滾帶爬向大本營衝去。他發現回來後,每個軍人都在向他敬禮。

本來小賽Q準備向胖子將軍交差領賞的。但轉念一想:據說革命軍油水多,何不趁亂髮點橫財?而且還能再立一功,說不準也能弄個什麼團長、師長噹噹,反正衝鋒時我跟在大家屁股後面就是了。

於是小賽Q找到一個矮個子軍官,神神秘秘地說:“再過三個小時,敵人的首領(他差點把蔣中正的名字說出來,突然想起這是機密,暫時還不能說)將被炸死,軍火庫也將同時爆炸。我們乾脆趁亂打他個措手不及,好好撈一把油水。你覺得怎麼樣?”

矮子軍官打量著小賽Q身上的大衣沉吟半晌,最後咬緊大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