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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章 給她量體溫

在教書那一段日子裡,侯島也是被女生關注的物件,只不過他擔任著班主任,工作太累,體味不出那種被女生關注的滋味而已。

北京的孩子比較嬌貴,學校是寄宿制學校,強調“保姆式”的管教——無論哪個學生病了,班主任必須要親自去看看學生。否則就是班主任工作做得不到位,就是不負責任。

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現象。侯島在那所中學擔任班主任時,感覺到女生“生病”請假的頻率要比男生高得多,尤其是在男班主任帶的班裡,女生只要裝作病怏怏的樣子說:“老師,我有點發燒,不舒服,想休息幾節課。”還沒哪個男老師去取證她是否真病了的。男生不同,一來體質相對好些,二來你說病了,發不發燒,伸手一模便知。

在侯島所帶的班裡,女生請假休息的特別多。本來他是不隨便批假的,但有一個年老的女老師提醒過他“女生的事要多一點,請假方面要照顧一點”,於是他便統統照批。

說實在的,作為班主任,批假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做到關愛到每個學生就不容易了。因為學生病了,班主任即使再忙,按照學校的規定也要親自去看看!可是學校卻沒規定,老師病了,學生再忙,也必須去看看的!侯島不明白,是不是老師的抵抗力就強些,生病不了,或者老師病了是活該,沒必要要求學生去看。

在看望學生時,男班主任進男生宿舍,倒沒什麼顧忌,幾乎可以隨到隨進。女班主任進男生宿舍,也不大會有什麼禁忌,幾乎也可以隨到隨進。但男班主任進女生宿舍可就不一樣,得遵循哪裡的規則——去了時要在外面敲門,等裡面說“請進”才能進去的。有了這條特別的規則,女生在宿舍做了違反學校紀律的事,男班主任根本就是鞭長莫及,想管管不到,不想管出了事學校又找你的麻煩。

因此,侯島有時很為難。女生在宿舍裡面違反紀律,不管是工作做得不到位,管起來進女生宿舍很不方便。每逢到女生宿舍時,他聽到裡先來一陣詭秘的笑聲,然後再有人笑嘻嘻地說“請進”,心裡難免有一番被戲弄的滋味。

好歹大人不記孩子的過。在每次“請進”後,他還是雄赳赳地進去了。不過,有女生病了時進女生宿舍可不能空手進去,總得帶點禮物:別的可以少,體溫計絕對不能少的。

在學生生病時,他們特別在乎體溫。他們生一次病不量個上十次體溫,那簡直就是折磨他們。因此作為班主任,他準備了幾個體溫計。因為他一來擔心學生摔壞了;二來擔心幾個學生同時生病,一個體溫計忙不過來。尤其是男生女生同時生病時,不可能男生用時女生等,也不可能女生用男生等。這些傢伙是大爺,得罪了誰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因為他們會跑到校長那裡告狀,說班主任老師沒愛心,或者偏心。一個老師被學生認為沒愛心或者偏心,要想做好下一步工作,就非常困難了。

侯島人如其名,是一個非常厚道的小夥子。也曾經因為只有一個體溫計,而在學生面前尷尬過。

那天,北京來了寒風,下了一場大雪。他感覺到很興奮,正要高興地唱一唱《2002年第一場雪》時,就不斷地有學生向他請假。

當時他因為要上課,沒時間去看看他們,順手將體溫計給了先請假的一個男生,就到教室去了。沒想到,剛進教室時,也有一個女生請假,他只好批准她先到宿舍去休息。

安排課時的領導也真有個性。侯島教兩個班的語文課,居然將上午一二三四節課都安排他去上。侯島是年輕人,身體吃得消,一口氣講了4節課後,還沒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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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節課下了後,學校食堂開飯了。他一時間到(倒)把有學生生病的事給忘記了,洗了洗手就先吃飯去了。

吃完飯,侯島就趕著批改作文。這些作文是學生們用各種字型寫的。在看這些作文時,老師老花鏡、放大鏡一個都不能少,甚至有時還要去猜猜那些酷似日文的字是什麼意思。

侯島知道,這些工作還是投入一點為好!否則,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的帽子就要壓死你,社會上各種對老師的責罵就會讓你感覺到連小姐都不如的。

侯島戴眼鏡,最怕別人用眼鏡蛇來形容他。但在一個學生的作文中,他看到了這樣一句話:面善心恨(注:應該是狠)的老師像我心目中的眼鏡蛇一樣,讓我感到不安。他看後,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麼寫評語,就毫不猶豫地在那個作文字上寫了兩個字:“好”和“閱”。

這一篇作文雖然令他氣憤,但他批改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