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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貝拉

童年不是從出生到某一個年齡為止;也不是某一個特定的年紀

孩子長大了,拋開幼稚

童年的國度裡,沒有人會死去

前言

我擁有比一般人多得多的瀕臨死亡的經歷;這並不是一件你真正會習慣的事。

這似乎有些奇怪,我又一次不可避免地面對著死亡。好像註定逃不開這一宿命,每一次我都成功逃開了,但是它又一次次地回到我身邊。

然而,這一次的似乎與眾不同。

你可以從你害怕的人身邊逃離,你可以試著反抗你所恨的人。我所有的反應都只適用於那些殺手的——那些怪物,那些敵人。

而當殺死你的正是你的愛人時,你沒有選擇。你怎麼能逃跑,你怎麼能反抗,當你這麼做的時候就會傷害你的摯愛?如果你的生命是你能夠給予你的摯愛的一切,你又怎麼能不給呢?

如果那真的是一個你全心全意愛著的人?

1. 訂婚

沒有人在盯著你看,我向自己保證著。沒有人在盯著你。沒有人在盯著你。

但是,因為我撒的謊連我自己都騙不了,我還是不住地環顧了一下。

當我坐在車裡等著鎮上的某一處交通訊號燈轉綠時,我偷偷向右瞄了一眼——Mrs。 Weber在她的小型貨車裡,她把整個上身都向我的方向扭了過來。她的眼睛緊盯著我的,我向後縮了縮,想知道她為什麼不收回她的目光或者看起來不好意思些。盯著人看仍然被認為是項粗魯的舉動,不是嗎?難道這條規定不再適用於我了嗎?

然後我才想起來這些車窗顏色是如此之深,以至於她也許根本不知道里面竟然是我,更不用說被我知道她在盯著我了。她在看的是這輛車,而不是我,我試圖這樣的想法來安慰自己。

我的車啊。唉。

我又向左撇了一眼,哀嘆了一聲。兩個行人僵在路邊,就這樣注視著,甚至都忘記了過馬路。在他們後面,Mr。 Marshall正透過他小小紀念品商店的玻璃窗帶著地望著。還好他沒有把鼻子都貼到玻璃上來。還沒有。

終於變綠燈了,急於想要逃脫的我,想都沒想就踩了一腳油門——這是啟動我那輛古董卡車啟動的慣用方法。

引擎發出獵豹般的咆哮聲,車猛然向前竄去,以至於我的身體猛地摔進了黑色皮革座椅,我的胃都貼到了脊椎。

“啊!”我倒抽一口氣,笨拙地摸索著踩下剎車。我的腦袋向前衝去,差點撞上方向盤,車向前顛了一下,四平八穩地停住了。

我不忍去看周圍人的反應。如果他們先前還在疑問著是誰在駕駛這輛車,現在一定不是了。我用鞋尖輕輕地將油門向下推了半毫米,車又向前射去了。

我終於成功地到達了我的目的地,加油站。如果我不是因為車一點油都沒有了,我壓根就不會到鎮裡來。這些天我將很多東西都消耗殆盡,比如Pop…Tart果醬餡餅和鞋帶(? ),就是為了避免在公眾場合出現。

就像是在賽跑一樣,我在幾秒鐘之內完成從開啟油箱蓋,擰掉蓋子,刷卡,到把加油槍插到油箱裡的動作。當然,我完全沒有辦法使計量器上的數字跳得更快一些。它們慢吞吞地閃爍著,好像是要故意惹惱我一樣。

天色並不明亮——華盛頓州Forks小鎮標準的陰雨天——但我仍然感覺像是有一個聚光燈正緊緊追著我,聚焦在我左手上那個精緻的戒指上。尤其像這樣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人們的眼睛注視著我,就好像戒指在像霓虹燈一樣閃爍著:來看我,來看我。

我知道如此神經過敏非常愚蠢。除了我的父母,別人怎麼看我很重要麼?關於我的訂婚?關於我的新車?關於我神秘地進了一所常青藤聯盟大學?關於那張現在在我褲子後袋裡感到萬分灼熱的閃亮的黑色信用卡?

“好吧,管他們怎麼想呢,”我低聲嘟噥道。

“呃,小姐?”一個男人的聲音叫道。

我轉過身去,又立刻希望我沒有這麼做。

兩個男人站在一輛頂上綁著嶄新的皮划艇的高階SUV旁。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在看我;他們都在盯著那輛車。

就我自己而言,我並不懂車。但我依然能夠為自己辨別出豐田、福特、雪佛萊德車牌而感到驕傲。這輛車通體漆黑鋥亮,時髦豪華,相當漂亮,但對我來說仍然只是一輛車而已。

“很抱歉打擾你,但你可以告訴我你開的是什麼車嗎?”個子高的那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