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當我受體內火焰煎熬失去知覺的時候Alice給我穿的裙子——肯定不是我會在運動或打獵的時候穿的。剛好合身的冰藍色真絲裙?她以為我待會兒要幹嘛?雞尾酒會?
“跟著我。”Edward說。然後隨意的向外邁了一步,從開啟的視窗落下。
我仔細的觀察著,分析著他怎樣彎曲膝蓋來抵消落地的衝擊力。他落地時的聲音非常小——低沉的砰地一聲,就像輕輕的關門或慢慢的把書放在桌上的聲音。
好像並不困難。
我咬著牙集中精神,想和他一樣隨意的踏進空氣裡。
哇!地面非常緩慢的靠近我,但我找不到落腳的地方——Alice到底給我穿了什麼鞋啊?細高跟?她一定是瘋了——穿著這白痴鞋子,我小心的降落,就像原來在平地上邁出的一步一樣。
我一心一意的注意著對腳掌的衝擊力,不想折斷那細小的高跟。我的落地看上去跟他的一樣安靜。我衝他笑了笑。
“很好,非常簡單嘛。”
他回了我一個微笑,“Bella?”
“嗯?”
“即便是對吸血鬼來說,這也非常優雅哦。”
我想了一會兒,眉開眼笑。如果剛才他不是這麼說,那Emmett肯定早就笑出來了。沒人發現過他深藏的小幽默,所以這應該是真的嘍。在我整個人生中,這是第一次有人把優雅這個詞用在我身上啊。還是……不管了,反正他已經說出口了。
“我能跟上你。”我告訴他。
(這裡,我手上的英文版是一句亂碼:〃T/?an/cyou;〃,我猜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要麼就是等等我之類的)
然後,我把腳上銀色的緞帶鞋一隻一隻的脫下來,把他們系在一起扔到樓上開啟的窗戶裡面。可能有點太用力了,但是我聽見有人接住它們了,在打壞天花板之前。
Alice呻吟道,“她的時尚感一點都沒有像她的平衡感那樣提高。”
Edward握住我的手——我無法停止為這柔滑的面板、舒適的體溫所驚訝——然後拉著我衝出後花園,來到河邊。我毫不費力的就能跟上他。
只要是身體上的運動都變得非常簡單。
“我們游過去嗎?”我問他,當我們停在河邊的時候。
“然後毀了你那條可愛的裙子?當然不是,我們跳過去。”
我撅起嘴,想了想。在這裡,這條河有50碼寬。
“你先跳。”我說。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向後邁了兩大步,然後向前猛的衝了兩步,從一塊平坦堅硬深植在河岸裡的石頭上起跳。我學習著這一系列動作,隨著他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翻了個筋斗,然後消失在河那邊茂密的樹叢中。
“就是愛現……”我嘟噥著,樹林裡傳來他的笑聲。
我向後退了五步,以防萬一,深吸了口氣。
突然間,我又怕起來。並不是害怕掉進河裡還是受傷——我更擔心那邊的樹林會受到傷害。
雖然來得比較慢,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那新生的、強大的的力量,蘊含在我四肢裡。我想,就算我突發奇想的想用爪子在河床下鑽個隧道過去,也不會浪費很多時間——所有的樹木、地上的灌叢、石頭……房子——對我來說都像易碎品一樣。
暗自祈禱Esme對河邊的樹木沒什麼特別的偏好,但我剛邁出第一步就不得不停下來,發覺自己大腿邊的真絲裙子已經裂開了六英寸。Alice!
不過還好,反正對於Alice來說衣服都是隨時可棄的一次性物品,她應該不會在意吧。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把沒事的那邊裙子也撕開,打了各結,再把另一邊也作了同樣處理。
這下好多了。
我能聽見屋子那邊隱約傳來的笑聲,和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樓上樓下都有,但我毫不費力的就能認出一樓那與眾不同的粗啞的低笑。
啊,Jacob也在看嗎?簡直不敢想象他現在在想什麼,還有為什麼他還在這裡。以前,我曾在腦海中幻想過我們的團聚——如果他能原諒我的話——在更遠的未來,當我變得穩定能控制自己,而那時,時間也治好了我帶給他的傷害。
我沒有轉過身看他,怕我的情緒會不受控制。相信讓任何強烈的情感奪去我思維的控制權都不是件好事。Jasper的擔憂讓我也變得謹慎起來。在處理其他任何事情之前,我得先去打獵。於是我努力讓自己忘記其它所有事,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