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應。大奶奶的脾氣兒,二爺是知道的, 我拿回去,不說二爺不喝,倒要說我不盡心了。”薛蝌沒法,只得留下。寶蟾方才要走, 又到門口往外看看,回過頭來向著薛蝌一笑,又用手指著裡面說道:“他還只怕要來親自給你道乏呢。”薛蝌不知何意,反倒訕訕的起來,因說道:“姐姐替我謝大奶奶罷。天氣寒,看涼著。再者,自己叔嫂,也不必拘這些個禮。”寶蟾也不答言,笑著走了。
薛蝌始而以為金桂為薛蟠之事, 或者真是不過意,備此酒果給自己道乏,也是有的。 及見了寶蟾這種鬼鬼祟祟不尷不尬的光景,也覺了幾分。卻自己迴心一想:“他到底是嫂子的名分,那裡就有別的講究了呢。或者寶蟾不老成,自己不好意思怎麼樣,卻指著金桂的名兒, 也未可知。然而到底是哥哥的屋裡人,也不好。”忽又一轉念:“那金桂素性為人毫無閨閣理法,況且有時高興,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