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薛蟠聽了,心中忖度:“我如今捱了打,正難見人,想著要躲個一年半載,又沒處去躲。 天天裝病,也不是事。況且我長了這麼大,文又不文,武又不武,雖說做買賣,究竟戥子算盤從沒拿過, 地土風俗遠近道路又不知道,不如也打點幾個本錢,和張德輝逛一年來。賺錢也罷,不賺錢也罷,且躲躲羞去。二則逛逛山水也是好的。”心內主意已定,至酒席散後,便和張德輝說知,命他等一二日一同前往。
晚間薛蟠告訴了他母親。 薛姨媽聽了雖是歡喜,但又恐他在外生事,花了本錢倒是末事,因此不命他去。只說“好歹你守著我,我還能放心些。況且也不用做這買賣,也不等著這幾百銀子來用。你在家裡安分守己的,就強似這幾百銀子了。”薛蟠主意已定, 那裡肯依。只說:“天天又說我不知世事,這個也不知,那個也不學。如今我發狠把那些沒要緊的都斷了, 如今要成人立事,學習著做買賣,又不准我了,叫我怎麼樣呢?我又不是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