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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嘯楊話音未落,杜超已經在遠離隊伍十多米的地方用力地掙出了水面,歇斯底里的呼喊:“快點……救我,我……不行了,腳抽……筋了……”

劉二牛冷不丁被杜超拖進水裡,當場就嗆蒙了,拼著力氣掙扎了半天,才甩掉了杜超,這會兒也洩了氣,沉一下浮一下的在杜超的身邊直撲騰。周智勇趕緊遊了過來,一手夾一個,拖著兩個人就上了岸。

“杜超!你小子一天不冒泡就皮癢癢是吧?那是你玩的地方嗎?”馬嘯楊臉紅脖子粗的衝著杜超吼道。

“隊長……我……我抽筋了……”杜超癱在地上,一邊哇哇的吐著水,一邊竭盡全力為自己辯解。

“幾十米就抽筋?你逗我玩呢?學藝不精還要找理由!就這點能耐還整天牛皮烘烘?下午打揹包回中隊,叫你們駱隊給我換個人過來!我們這裡不要聳蛋!”馬嘯楊氣慘了。按照他的判斷,下水前兵們身體都活動開了,通常情況下,不游出個三五百米,是不可能會發生抽筋的情況。

馬嘯楊一說完,已經筋疲力盡的杜超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一骨碌就爬了起來,筆挺的站在那裡,低著頭說道:“隊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三天後,我再跟不上節奏,您再讓我回去!”

馬嘯楊瞪著眼盯了杜超半天,啥也沒說,操起喇叭繼續指揮著已經亂了陣形的隊伍。周智通早就轉身下了水,劉二牛坐在那裡估計還在回想剛剛那驚魂的一刻,也沒搭理杜超。

這天上午剩下的一個多小時,杜超就一直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在反省,也是在抗議,更是想堅持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來感動馬嘯楊,甚至博得他的憐憫,讓他收回成命。

這種訓練場上的氣話,老兵們多半是不當回事的。只怪杜超太要強,“生死事小,名節事大!”他太看重這次的經歷,太在意自己的表現了!他把馬嘯楊的一席話當作了對自己的汙辱,更是當作了他的決定。杜超和劉二牛一樣,你可以指責他作風稀拉,他就是不能容忍別人懷疑他的能力。

馬嘯楊其實一直在觀察著杜超。對這個兵,他和駱敏一樣,怎麼都恨不起來。他更知道,激勵這種心浮氣燥的兵,就是要不停的敲打,少給他點陽光,多給他點壓力,批評比表揚更有效。

中餐是炊事班在水庫壩堤上做的。吃飯的時候,杜超仍舊以不變的姿態站在那裡。周智勇去請示馬嘯楊,馬嘯楊揮揮手:“別去管他!我看他能撐太多!”轉身又悄悄地叮囑炊事班給留份飯菜起來。

吃過午飯,兵們都三三兩兩或躺在卡車下,或找個背陽的地方支起外套,開始午休。只有杜超同志一個人在烈日下暴曬。

馬嘯楊興致很高,揹著手遠遠地繞著杜超轉了幾圈,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杜超的對面。掏出那隻天天揣在口袋裡的口琴開始沒心沒肺地吹起了“萬水千山總是情”

“準備用絕食來抗議我的怠慢?”馬嘯楊終於忍不住,一曲終了,文芻芻的說道。

杜超抬起頭從馬嘯楊的頭頂看過,不為所動。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想成神,就得比別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投機取巧害的不僅是自己,不知道你反思過沒有?”馬嘯楊繼續說道。

杜超還是不說話,但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吃飯去吧!我只能給你兩天時間,跟不上節奏,就只好請你回去了!”馬嘯楊知道沒辦法跟這小子溝通下去了。

杜超愣了一下,像似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衝著馬嘯楊就來了個彎腰鞠躬,然後發覺不對勁,趕緊又舉起右手補了個標準的軍禮。

杜超的問題在於,他沒有掌握好泅渡的動作要領和不會作體力分配,一個勁的使蠻力。經過周智勇一對一的貼身教練,再加上這小子悟性好,到了第二天下午再遊的時候,五百米也就咬咬牙挺過來了。

對抗比賽設在總隊尚未啟用的新訓練基地,這是郊縣一個山清水秀、四面環山的地方。翻過一個山坡,就可以到達一個可用作武裝泅渡訓練的中型水庫。離這裡不到五里地,有一座正在建設中的度假村。基地的封閉式手槍訓練館是這個度假村的老闆援建的,作為回報,訓練基地週末是向那些在度假村消費的軍迷們開放的。

今天,這個面積數百畝的地方,旌期飄揚,盛況空前。不僅雲集了機動部隊的一百多名精英和各支隊來學習的營以上主官。還邀請了包括總部副參謀長、警備區司令員和政委在內的數百名地方黨政軍要人及企業界的人士到場觀摩。光是路邊停放的小汽車就綿延數百米。

地方黨政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