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伴,實在再好不過,自然是一口應承。
她的馬兒甚是雄壯,我們體格俱不大,絡絡便讓我與她合乘一匹馬。
我卻沒騎過馬,很是遲疑了一會兒才在絡絡再三拉扯下爬上馬背。
絡絡大笑,一抽馬背,馬兒已如離弦的箭,飛快竄了出去。
我實在不想自己一個現代女子表現如此懦弱,緊抱住絡絡的纖腰,咬著牙愣沒驚撥出聲。
一時我漸漸習慣,舒散開來,略略放鬆了手,絡絡覺出,大是得意,笑道:“你猜,我們呆會到了街道上,一對玉一樣的人兒一塊兒騎馬上,大家會怎生瞧我?”
我可以想得到那萬眾矚目的場面,苦笑。
還好前面那鎮子甚是冷清,雖有人向我們投向奇怪欽羨的目光,倒也沒引起騷動。
找個客棧,還沒吃完飯,絡絡就已經奔了出去。
我忙叫時,絡絡道:“書兒,你瞧見沒?這客棧旁邊有個賭場,很熱鬧哩!你嬌滴滴的,千萬別去,開個房間先睡一會兒,我去湊個熱鬧,等你一覺醒來,我就回來了。”
我再不想她一個女孩兒居然敢到那些地方去。我自小就給家人約束著,連遊戲室和網咖都沒去過,賭場應該比現代的遊戲室網咖亂多了吧,她顯然的一個大家小姐,萬一出事怎麼辦?
真有些食不下咽,更別說睡覺了。
客棧裡的被褥似有些潮溼,睡著並不舒服。雖是一夜未睡,眼睛也是又澀又痛,可我還是怎麼著也睡不著。
正渾身不舒坦時,遠遠聽到絡絡的大呼小叫:“書兒!書兒!快起來!”
我一驚,慌忙跳起來,還未及穿戴整齊,絡絡已一陣風似的捲過來,拉了我的手就跑。
我急急問道:“怎麼了?”
絡絡道:“他們作弊,給我抓到啦,輸了的錢自然不給他們,他們跟著我追哩!”
這可實在不好玩。看來我只能跟著她跑了。
可一出客棧門,絡絡已見了鬼般縮了回來,臉色有些青白不定。
我一瞧,五六個短打裝束的壯漢,看來該是賭場的打手,已經把門堵得結結實實了。
絡絡反應極快,怔了一瞬,低說了聲“走後門”,拉了我就跑。
那五六個打手立刻要衝上來堵截我們。
我頭都大了。這個貞觀盛世,怎麼也有許多的惡人惡事?
“住手!住手!”
不知哪裡傳來許多呼喝聲,一抬頭,一隊官家侍從模樣的隊伍已經衝了過來。
人數也不多,就那麼五六個人,為首那人三十多歲,青袍鎧甲,持了一柄單刀,十分利落。
可那群打手顯然有了忌憚之色,相視一眼,返身便跑。
看來治世和亂世的區別,就在於邪不壓正,好人敢於出頭,而壞人亦不敢公然為惡吧。
那隊官兵卻不追擊,仍站在門口,和那群打手一般堵著門。
而絡絡卻有些頭疼的模樣,懶懶走了出來,道:“林護衛,你們來做幹什麼?”
林護衛顯然就是那為首之人了,他還刀入鞘,行禮道:“小姐,老爺要我們接您回京。”
絡絡嘀咕道:“我不早說了嘛,這次我要自己回京城。誰要你們多事了?”
林護衛苦笑道:“可老爺和小姐同日出發,已到京城七八天了,小姐卻還不見蹤影。請小姐體諒老爺念女之心。”
絡絡這般活躍的一個人,獨自在外行走必是遊山玩水,四處逗留,不能依約按時到京,必也是意料中事了。
絡絡顯得很是無奈,道:“好罷,我就和你們一路走吧。正好書兒受了驚嚇,身子又不好,和我一起騎馬,顛壞了可糟了。”
我忙道:“我哪有那麼弱?又不是紙做的。”
那林護衛大是焦急,連連向我使眼色。看來只要絡絡肯隨他同行,什麼理由都無所謂。
絡絡卻笑嘻嘻捏著我手道:“我瞧來書兒也不像紙做的,卻像是水晶玻璃做的。臉上嫩得我都想摸一把。”她說著,真的拿手在我臉上輕輕一捏。
得了,又給這個丫頭吃了一回豆腐。這幾日,我算是倒黴透了。
但絡絡家世不凡我也算看出來了。
林護衛很快備好了馬車,讓我們坐上去。他們自己也騎上馬。
那些馬很神駿,整齊劃一的鞍轡,甚至比容家的還要威風一些,加上侍從們一概的官家裝束,更是氣勢不凡。
馬車裝飾得也很漂亮,翠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