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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們當中有人在吹牛。”

“這樣吧!就先當做我們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而且也不是我們曾談過話的人做的。”

“雷根承認自己搶劫。”茱迪說。

“是啊!但他否認強暴對方。我的意思是,整個事情很奇怪。讓我們再想想,兩個星期中有三次,雷根喝了酒、吸食安非他命之後,一大清早穿過中心慢跑十一哩路,到達俄亥俄州立大學,這種說法可信嗎?然後在校園裡鎖定攻擊目標,接著就不省人事……”

“聚光燈從他身上撤離。”茱迪提出糾正。

“這就是我的意思,”他將杯子舉起要求再加滿,“因此,當他每次要作案前便退了下去,接下來就是發現自己在市中心,口袋裡有錢,心想自己一定搶劫了,卻又不記得曾經做過什麼事,三件案子都是如此。正如他所言,一定有人偷了時間。”

“對呀!我總覺得其中少了一些東西。”茱迪說,“有人把罐子扔到池裡,做射擊練習。”

史凱瑞點點頭。“這證明不是雷根乾的,依受害者指稱,他並無法在幾秒鐘內掏槍射擊,我的意思是,他無法在短時間內開啟保險擊發子彈,而且又無法射中兩隻啤酒罐,像雷根這樣的專家是不會失手的。”

“但亞瑟說其他人並不被允許碰雷根的槍。”

“我可以想象到時候我們如何向佛傑法官解釋。”

“我們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他說,“為一個多重人格者提出精神異常的申辯是行不通的,因為這種情形通常都被歸納為神經症,而不是精神異常。換句話說,他們認為多重人格者根本不是瘋子。”

“好吧!”茱迪說,“何不直接申請無罪而不去談到精神異常這個字眼?就像加州多重人格的案例一樣,我們直接提出行為本身的企圖就成了。”

“那只是個小案子罷了。”史凱瑞說道,“在我們這件惡名遠播的重大案件中,多重人格的抗辯是無效的,世界是很現實的。”

她嘆了一口氣,兩眼直盯爐火。

“我還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即使佛傑法官暸解我們的作法,他也會將比利送到利瑪醫院。比利在監獄時已經知道利瑪醫院是個什麼地方了,你還記得雷根說安樂死嗎?如果送他去那兒,他會殺死那些小孩的,我相信他會這麼做。”

“我們得把他送去別的地方!”茱迪說道。

“西南心理復健中心說過,在審判之前唯一的醫療地點就是利瑪醫院。”

“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茱迪說。

“更正,”史凱瑞一邊說一邊舉起杯子,“只要我們還活著。”

兩人杯子互敬了一下,然後由茱迪加滿了咖啡。“我無法接受沒有選擇餘地的說法。”

“我們來找找看,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他說。

“好主意!”她回應道,“我們會找到的!”

“以前從未有人做過。”他將泡沫從鬍子上拭去。

“這又怎麼樣?以前俄亥俄州也從未出現過比利。密里根這號人物呀!”

她從書架上取下《俄州刑法手冊》,然後一起翻閱,輪流大聲念出來。

“還要不要愛爾蘭咖啡?”她問。

他搖搖頭。“只要純咖啡就行了,濃一些。”

兩個小時後,他要她再念一次書中的一段文字,她用手指著第2945。38項。

……如果法庭或陪審團發現當事人精神異常時,必須立即遣送當事人至醫院,在法院的允許下進行精神疾病或心理障礙的治療。另外,該醫院必須在法院管轄範圍內。如果法庭認為可採納,可將當事人送往州立利瑪醫院,直到當事人恢復理智為止,此時再依法律規定進行審判程式。

“哇!”史凱瑞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在法院的管轄範圍內,並未說明只有利瑪醫院呀!”

“我們找到解決之道了!”

“天啊!”他說,“每個人都說審判之前只能送到利瑪醫院收容。”

“現在我們只要能在法院管轄範圍內找到另外一家精神病院就行了!”

史凱瑞劈地敲了一下腦袋。“天呀!太不可思議了!我知道有一家,我退伍時曾在那兒擔任精神病治療助理,哈丁醫院。”

“哈丁?在法院管轄範圍內?”

“當然!地點是俄亥俄州伍新頓市,聽著,哈丁醫院可是國內最保守、地位崇高的精神醫院,而且是安息日再臨教會的附屬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