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帳單上支付這些竊聽器的費用,還有一些其他的零件。
當天晚上,他溜進租賃部辦公室,將錄音裝置插入羅雪倫的電話機裡,也在韋約翰辦公室進行同樣的處理。後來亞倫出來了,他翻看一些檔案櫃,看看是否有任何有用的資料,其中一份卷宗吸引他的注意──上面列著柴寧威及威靈斯堡公寓的投資客戶名單。這份名單屬於機密檔案,這些人是公司股東,亞倫將這些名單影印了一份。由於竊聽器的安裝,再加上口袋裡的名單,他覺得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他的工作是沒問題了。
柯哈瑞第一次見到比利是他到公寓更換一些碎裂的窗簾。
“你可以換臺新的熱水器了,”比利告訴他:“我可以弄一個給你。”
“要多少錢?”柯哈瑞問。
“你不必付一分錢,敝公司不會發現的。”
他看著比利,心想如果比利知道自己是警察,他還會說這些話嗎?
“我會考慮。”柯哈瑞說。
“想通了隨時告訴我,我會很高興免費幫你裝一個。”當比利離去時,柯哈瑞決定要仔細盯著他。最近在柴寧威和威靈斯堡公寓的竊盜案件正直線上升,所有的跡象均顯示竊賊是擁有此處公寓鎖匙的人。
韋約翰接到一位維修人員的電話。這位維修人員是與比利同時被錄用的。他告訴韋約翰應當多暸解比利一下。因此,韋約翰邀請他到辦公室來。
“我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太好,”那個人說:“但比利是個怪人。”
“什麼意思?”
“他在竊聽租賃部辦公室小姐的電話。”
“竊聽,你是說騷擾還是……”
“我說的是電子竊聽。”
“好了,別逗了。”
“我是認真的。”
“你有證據嗎?”
那個人緊張地看看四周。“是比利親口自己告訴我的,他幾乎一個字也不差地重複說出我在辦公室與卡蘿、雪倫的對話。當時辦公室裡只有我們三人,談論的是高中生幾乎都在吸毒之類的事,他也說出那些女孩單獨一起說的話,比男生在盥洗室說的話還下流不堪。”
韋約翰在桌上敲敲手指沉思,“比利為何要這麼做?”
“他說他已經蒐集許多有關雪倫及卡蘿的證物,如果他被開除的話,他會讓她們一起被開除,再繼續下去的話,公司的每一個人都會離開。”
“真是愚不可及,他怎麼會如此做呢?”
“他說要為你裝免費的汽車電話。”
“沒錯,但我不贊成。”
“他也說會竊聽你的汽車電話,因此可以得知你的秘密。”
當這名維修人員離去後,韋約翰打電話給羅雪倫,“我想你是對的,最好請他走路。”
當天下午,羅雪倫打電話要比利來租賃部辦公室,並且告訴他已經被開除了。
“如果我走的話,你也得辭職,”他說:“我不認為你還可以在這兒工作很久。”
當晚在家時,羅雪倫對比利的來訪非常驚訝。他身穿三件式藍色西服,看起來像高階職員。
“我在這兒只是通知你,明天下午一點請到地區律師辦公室,”他說:“還要去見韋約翰先生,如果你不去,他們會派車來接你。”然後他轉身離去。
她知道整件事看起來很荒謬,但是她嚇壞了,她對於比利說的話一點概念也沒有,她不知道地區律師為何要見她,而這又和比利有什麼關係呢?他到底是誰?他要的是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是她清楚知道的──他並不是個普通的維修人員。
五點三十分,湯姆直接到已關門的維修辦公室。他進入辦公室拆下竊聽裝置。離開辦公室前,他決定留個字條給卡蘿,依照他給韋約翰的資料,他知道她一定也會被開除。桌上有個他們兩人共用的桌曆,他把桌曆翻到下一個工作日,1977年9月26日星期一,他在空白處寫下幾個字:
一個嶄新的日子!
可能的話請盡情享受它!
然後,他把日曆翻回星期五這一天。
那天,韋約翰下班後,湯姆也潛進去拆了電話上的竊聽器。離開時,他跑去見譚太瑞,他是“凱莉及雷蒙公司”的區域負責人。
“比利,你在這兒做啥?”譚太瑞問:“我以為你已經被開除了。”
“我是來見韋約翰的,公司裡發生了一些事,我要把它公開,在通知相關單位與投資人之前,我要先給約翰一個三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