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讓計程車把我送到長途汽車站去。這樣即使我在長途汽車站找不到他,也還有時間去火車站,他總不可能是走路去吧?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我的計劃相當穩妥。
一路到了汽車站,不知道又是什麼運輸期的旺季,人山人海,我擠進人群,不停地找,好幾次都感覺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擠過去卻發現不是。
接著我跑到上車的入口處,繼續在附近尋找,但還是沒有。
我滿頭大汗,心說,難道是計程車司機極速飛車,我竟然超過他了,先到達了這裡?還是說,小哥確實沒錢,他根本不是打車來的,而是走路?那他現在能走到延安路口都算是不錯了。
擠了幾圈之後,我發現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他,便去看汽車的發車時刻表,我這才發現沒有去吉林方向的汽車,似乎是因為這條線路太遠了。
我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剛想說看來他只有火車這一線路可走了。恍惚間,我一下就看到,在外面停的一輛車裡,他就坐在裡面,車子已經開動了,從候車室的窗外開過去。
盜墓筆記8(下冊) 第九十五章 (文字版)
我咦了一聲,心說什麼情況,沒有去吉林方向的車啊。我立即去問值班員,值班員說,這是一輛去北京的車。
我靠,我心說這是什麼情況,不管什麼車,只要是—個方向,先上了再說啊。
這是悶油瓶的邏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所有行為,和理智已經沒關係了。
我追出站,汽車的出站口離候車室很遠,等我到了,車子連尾燈都看不到了。我喘著氣告訴自己必須冷靜。
我就不信,在這種城市裡,我會輸給一個生活能力九級傷殘的人。
我打車重新回了鋪子,王盟正興高采烈地玩著“掃雷”。我—進
去,差點把他嚇得從座位上摔下去。
“老闆,你這一次這麼快就回來了。”
“少廢話。”我把他從座位上踹下來,上網訂了機票,然後迅速在網路上查了所有的行程,汽車到站的地方,時間,他可能繼續走一程的途徑。全部記錄下來之後,一路狂奔去機場。
飛到北京之後,我比汽車的到達時間最起碼早了五個小時。我在汽車站的出站口買了幾個茶葉蛋吃著,等著悶油瓶的到來。
我在想,我應該怎麼去勸他?
打是根本打不過他的,跑也跑不過,如果他心意已決,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不過是在這裡浪費口舌。
要麼我就趁其不備,從背後偷襲他。我在邊上找了一塊板磚,掂量了一下,看了看旁邊賣茶葉蛋的,他的身高和悶油瓶差不多,就比畫了幾下。
我的腦子裡浮現出悶油瓶反身一腳把我直接踹到牆上去的畫面。他的警覺性太高了,我覺得偷襲他的成功機率實在太低,而且,萬一我成功了,一下把他拍死了,老子還得坐牢被槍斃。
要是到下面去和他再見,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用藥?
我心裡想,不知道現代的安眠藥對他的體質是否也有作用。如果有用,我就先騙他去一個地方休息,然後說我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希望他能幫我。
之後,我在飲料裡放人安眠藥,等他昏迷過去,我就把他綁結實了,找小花要輛車,直接送回杭州。
我的腦子裡又浮現出悶油瓶在聽說我要找他商量事情的時候,毫無反應扭頭就走的畫面,我此時必然上去拖他,然後他又是反身一
腳,把我踹到牆壁上去。
我頭疼欲裂,怎麼想都無濟於事,就算綁回杭州了,我也沒有辦法留住他,除非我做個鐵籠子把他關起來,否則他說走就會走。
如果把他關到精神病院去,也許還可能,但是他的身手太好,我覺得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困住他,到時候還會連累精神病院的醫生
護士。
盜墓筆記8(下冊) 第九十六章 (文字版)
想著想著我就心涼了,我發現怎麼都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改變他的主意的。
但是,我還是要盡力一試。我還想到,悶油瓶是否只是去長白山下的那個村子裡定居,每天看看雪山,抽抽老菸袋,準備在那個地方度過晚年呢?
無所謂,就算那樣,我最多出個醜而已,沒關係。
我收回思緒的時候,看到賣茶葉蛋的人正看著我手裡的磚頭,急急忙忙地收攤走人。
也許是我剛才想的時候,表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