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鳳,接住!我把花給你丟下來了!”他說著便把花枝輕輕地往下面一送,又把旁邊那些依舊留在樹上的枝子披開,免得它們把它纏住。他看見花到了她的手裡,才慢慢地爬下樹去。
“夠了,這三枝就夠了,”鳴鳳歡喜地說。
“好。多了,二少爺拿著也不方便,”他說著,便取了衣服披在身上,又問道:“你剛才看見二少爺沒有?”
“他在釣臺上面讀書,”她一面回答,一面整理手中的花枝,忽然注意到他把衣服披在身上,並不穿好它,便關心地說:“你快把衣服穿好罷,等一會兒會著涼的。”
覺慧穿好了衣服,看見她忽然轉身向他來的那條路走去,便叫了一聲:“鳴鳳。”
她迴轉身,站住了,帶笑地問:“你喊我做什麼?”她看見他不說話,只顧含笑地望著她,便又掉轉身子向前走了。他連忙向前走了兩步,又接連叫了她幾聲。她又站住,掉轉身子依舊問那一句話:“做什麼?”
“你過來,”他央求道。
她便走了過來。
“你近來好像害怕我,連話也不肯跟我多說,究竟是為什麼?”他半正經半開玩笑地說,一隻手在玩弄旁邊下垂的樹枝。“哪個害怕你?”鳴鳳噗嗤笑道;“人家一天從早忙到晚,哪兒還有功夫說閒話!”她說了又要走。
覺慧連忙做手勢止住她,一面說:“我曉得,我曉得你真的害怕我。你說沒有功夫,怎麼你又跟倩兒兩個在那邊玩呢?我還看見你在湖心亭裡跟倩兒說話。”
“你是少爺,我是丫頭,我怎麼敢跟你多說話?”她做出冷淡的樣子說。
“那麼從前你為什麼又常常同我在一處玩?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