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從機內電話上聽到了呼呼聲,立即把右邊發動機的開關都關上,並開啟機內滅火器。然後,他把還在大力燃燒的左舷發動機切斷。此時,這架“雄貓”式飛機呈反螺旋飛行,變幾何形雙翼向外轉變角度,成為低速佈局,這使傑克遜可以控制副翼,於是他迅速使飛機回到正常姿態。現在他的高度是4,000英尺。時間緊迫。
“好啦,寶貝,”他高興地說,猛地加大油門,又可以進行空氣動力操縱了。但這位前試飛員用勁過猛,飛機翻了兩個滾後才保持住水平飛行。“好傢伙!克里斯,你沒事吧!”
沒有回聲。他沒法回頭四顧,因為後面還有四架敵機在緊追不捨。
“黑桃2號,我是主機。”
“明白,主機。”桑切斯已瞄準了那四架“鍛工”式飛機。它們剛剛向他的指揮官開了火。
“蜂鳥1號”
“蜂鳥1號”上的指揮員正在迅速思考著。“鍛工”式飛機保持著隊形,無線電線路上全是俄國人在談話。
“黑桃2號,我是蜂鳥1號。退出戰鬥,重複一遍,退出戰鬥,不要開火,重複一遍,不要開火。請回答。黑桃2號,黑桃1號在你9點鐘的方向上,在你下方2,000英尺處。”這個軍官罵了一聲,看了看同他一起工作的一個士兵。
“太快了,先生,真他媽的太快了。我們錄下了這些俄國佬的談話。我聽不懂,但聽起來象是‘基輔’號亂作一團了。”
“不光是他們,”那個指揮員說,心裡也拿不準讓黑桃2號退出戰鬥是不是對,黑桃2號肯定不認為這樣做是對的。
“雄貓”式飛機
桑切斯頓時一怔,頗為驚訝。“明白,退出戰鬥。”他把拇指鬆開撳紐。“見他媽的鬼!”他把操縱桿往回一扳,飛機猛地翻了個斤斗。“主機,你在哪裡?”
桑切斯的戰鬥機飛到了傑克遜的下面,慢慢地盤旋著,檢查著機外損壞的情況。
“火滅了,機長。右舵和穩定器全完了。左側尾翼——他媽的,通孔啦。可是看起來應該還連在一起。等一等,克里斯倒下了,機長。你可以同他講上話嗎?”
“不能,我已試過。返航吧。”
桑切斯最為高興的莫過於把這些“鍛工”式飛機全都在空中擊毀,他那四枚導彈要幹起來,輕而易舉。但是,他也同大多數駕駛員一樣,有高度的紀律性。
“明白,主機。”
“黑桃1號,我是蜂鳥1號,談淡你的情況,請回答。”
“蜂鳥l號,如果不再掉什麼玩意兒,我能對付得了。請讓他們準備好醫生,克里斯受傷了,不知傷勢如何。”
用了一小時才飛回“肯尼迪”號。傑克遜的戰鬥機搖搖晃晃,完全不能保持飛行姿態,他不得不隨時進行調整。桑切斯報告說後座艙有些動靜,傑克遜滿心希望,可能只是內部電話掉下來。
桑切斯奉令先著陸,然後這片甲板就可以全留著等傑克遜中校了。最後快著地時,那架“雄貓”式飛機簡直難以駕馭。駕駛員奮力控制,還是重重地碰到了甲板面,撞到了一號鋼絲網上,右側的起落架立即散架,這架3,000萬美元的戰鬥機向旁一滑,直滑到豎起的欄杆上。上百人拿著滅火器從四面八方奔往現場。
座艙蓋靠緊急液壓動力開啟。傑克遜解開帶子,不顧一切地走過去扶他的後坐飛行員。他們是多年的契友啊。
克里斯還活著,可是飛行衣的前襟上好像撥濺了一夸脫血。先到的海軍衛生兵給他脫去頭盔時,看到他頭上還在噴血。後一個衛生兵推開傑克遜,給這個受傷的飛行員縛上了一個領圈。他們把克里斯琴森輕輕地抬起放上擔架,跑向司令塔。傑克遜猶豫了一下就馬上跟了上去。
諾福克海軍醫療中心
海軍醫務部隊的蘭德爾·泰特上校走過通道去會見俄國人。他看起來要年輕些,不象有45歲,因為他滿頭黑髮,一根灰髮也沒有。他是摩門教徒,就學於布里格姆·揚大學和斯坦福醫科學院。他加入海軍是因為他不願整天蹲在沃薩奇山腳的辦公室裡,而想多看看世界。今天他已如願以償。不過,他還一直避而不幹任何跡近外交職責之事。自他當上了貝塞斯達海軍醫療中心內科主任後,他知道沒法逃避這種事情了。他是幾小時前剛飛抵諾福克來處理這樁事件的。俄國人驅車到來,他們可是不慌不忙。
“早上好,先生們。我是泰特醫生。”他同他們一一握手,帶他們進來的上尉走回電梯。
“伊萬諾夫醫生。”最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