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們她的病史,如果校醫名副其實,如果當天來的救護車裝置齊全……那麼,無論如何,都不會是現在的結局。
其次,我要感謝Z大。感謝Z大,作為我國高等教育事業中的一支生力軍,它讓我,以及和我一樣渴望繼續求學的人們,可以透過獨特的方式在特定的環境和氛圍中繼續學習。
同時我也明白,在民辦高校日益發展的程序中,無可置疑地會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僅僅依靠金錢或文化引導,是不足以讓它從諸多問題中走出來的,至少,短期內不會。水欣的死,已經是巨大的犧牲。
真要做出犧牲,也要看這樣的犧牲能夠帶來什麼,以及值不值得去犧牲。失去人的寶貴生命,這樣的犧牲也未免太大了!
我不希望,要一直等到混亂不堪得無法收拾時,才有人覺得應該去規範了。那樣,已經為時太晚。
我還是很傷心。
因為,此時此刻,水欣,我想起了你的微笑,你的大眼睛,我甚至想起你白色的繫帶涼鞋,你說你是家中的嬌嬌女,你說貴州的牛肉乾很好吃……
水欣,原諒我的語無倫次,我難受,我無能為力。
*第十章我們是一群無頭蒼蠅
學院幾乎是強制性地將我、李雀、王惠分散安排在了不同的宿舍,但都在同一樓層。我被分到了大一新生的一個六人間的宿舍,但算上我只住了五個人。 白麗悄悄回到了她在外面租的房子,過了一陣兒,偷偷地搬來住在我的上鋪。
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
我們都換宿舍了。
學院幾乎是強制性地將我、李雀、王惠分散安排在了不同的宿舍,但都在同一樓層。我被分到了大一新生的一個六人間的宿舍,但算上我只住了五個人。
白麗悄悄回到了她在外面租的房子,過了一陣兒,偷偷地搬來住在我的上鋪。
李雀和王惠也分在了大一新生的宿舍。
似乎是商量好了的,我們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很多次碰到王惠,哪怕是李雀,我都很想知道在醫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們之間竟然如同陌生人一樣,即便相見,也只是輕輕地對望一眼後,面無表情地擦身而過。
學校裡很多人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很多人都隱隱約約知道死了一個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簡單的死了一個人而已,是的,死了一個人。
中國別的不多,就是人多,所以死一個,也沒有什麼。
他們沒有興趣問,或者說沒有時間問,來不及問,或者更多的是,他們不敢問。
因為所有從那間宿舍走出來的人,都變了樣子,變得沉默寡言,變得陌生、可怕。
然而,最讓我震驚的還是新聞傳播學院院長在召開全院會議時做出的解釋。
“我想有必要同大家解釋一下水欣同學的事情。”張院長一字一頓地說,“由於水欣同學突發腦炎,在上週去醫務室看病時刻意隱瞞自己的病情,導致病情惡化,在送醫院後不久因搶救無效死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院長的十分悲痛,有人誤傳是校醫用錯了藥,這是十分荒謬的,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因為學校原則上是同意解剖驗屍的,但考慮到她的父母過於悲痛,不願打擾女兒,所以……另一方面,學校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給水欣家退了所有的費用,同時報銷了她父母的往返飛機票,對此,她父母也十分地感激……”
“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給大家帶來任何的情緒波動或者是壓力……”
我突然想起,水欣原本是打算這一天坐火車回家的,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天,她確實是回家了,而且是她父母抱著回家的。
抱著她的骨灰,回家。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了,在以後很多的日子裡沒有任何人提起。我想到北京的都市報紙,《京華時報》,或者晨報,晚報,上面幾乎每天都會報道有關死亡的新聞,車禍、跳樓自殺……
每天都死好多人,但這個世界依然如此,依然繼續。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正在發生。
我的愛被你遺棄了(1)
寢室裡有四個很可愛的小女生:劉希,錢小蒙,鄭悠悠,還有朱思。她們都很時尚活潑,喜歡說笑逗鬧,一起上街、吃飯、上課,很團結,還結拜為姐妹,並熱情地邀請我參與。
她們都是高考落榜生,這裡是她們自己選擇的,可以完成大學夢的天堂。我看到一年前好多曾經見過的影子,在她們每個人的身上不斷晃來晃去。她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