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死黨,說什麼也得把他們叫上,嘿嘿,總算沒有找錯人。”
我哭笑不得地說:“你……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了,你跟著瞎摻和個什麼勁啊?”
這次他沒有笑,很認真地問我:“那你大二還留在Z大麼?”
“會啊,我都待了一年了,這樣走掉太可惜了。”
“那就是說無論它怎麼差,還是有一定的可取之處對麼?”
我想想,“也對。”
不論我怎麼恨Z大,它終究是我的母校,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而且,還有文院長在,或許以後還有更多的文院長出現的,不是麼?我開始動搖了。
“我已經看過一些報道了,還有很多學校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校址,臨時租了幾間房子就是學校了,對吧?”
“還有,Z大是很有錢的,就是說它暫時不會倒閉,而且還很有實力對麼?”
“我也實話實說吧,憑我的成績我哪兒也去不了,即便有錢都不知道該送到哪裡,我家沒有什麼門路可以走。好在家裡還有點錢,至少足夠我混個三四年的……”
磊子衝我努努嘴似乎在問:“怎麼樣?”
我無言以對,良久,我扔給賀海濤我的電話,“你自己想清楚吧,真的定下來就打電話,我那裡有幾張報名表,反正也和學校簽下了代理招生。你若真的要去,還不如錢讓我賺到。”
一下子招到三名學生(2)
他笑笑,“好的,那我先去找另外幾個同學商量下,回頭我聯絡你啊!”說完,他就喜氣洋洋地匆忙離開了。
我無奈地搖頭,正要和磊子說再見,他突然說:“素顏,再坐一會兒,我自己還有事情呢。”
我說好。
“我無論考成什麼樣,都要去北京。我爸爸已經答應我了,他會動用他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送我去北京。”
“哦,”我漫不經心地答應著。
“那,”他突然扭捏起來,“你,現在有男友麼?”
我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幹嗎?你別想追求我哦,整天婆婆媽媽唧唧歪歪的,我最嫌麻煩了。”
他的臉憋得通紅,“哦,這樣啊,那算了,我隨便問問的。我才不會追求你呢,跟個八婆似的,誰敢追求你呀!”
我上去給了他一拳,然後並沒有忘記給自己要個冰激凌再離開。
我沒有想到我賺的第一筆“大錢”居然就是給Z大招生的代理費。賀海濤不但自己決定去,還叫上了兩個鐵哥們,他們均從我這裡拿了報名表,要去Z大讀書。
我終於沒有再勸他們,反正他們自己樂意,我又沒有欺騙。到手的錢,我為什麼不拿呢?
整整三千塊啊!
水欣的多事之秋
招生的事情已經基本結束,將三份報名表傳真到Z大招生辦後,離返校還有十天左右的時候,水欣發了一條簡訊給我,改變了我的行程。她說有急事,叫我務必第二天提前回校。問她什麼事情,又不肯說。
我瞭解水欣的為人,想她肯定是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否則她不會如此。
和家人打聲招呼,告別磊子和玲子,我匆匆地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
Z大的招生果然上了一個新的臺階,校園內熙熙攘攘的人群,彷彿進了鬧市區,處處都是人,教學樓、食堂、洗澡堂、超市又新添了幾處,甚至還開了一個保齡球館……
寢室只有王惠和水欣在,王惠這次十月份的自考,好像還要再報八門,我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惠前腳出了寢室的門,水欣就號啕大哭起來,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她的衣襟隨即就溼了一片。
“水欣,這是怎麼了?”我慌了手腳,“發生什麼事情了,咱好好說。”
她不說話,仍然是哭。
我只好抓過面巾紙,小心地替她擦眼淚和鼻涕,同時輕輕地拍著她的肩。
“你,能,你能替我保密麼?”水欣哭過一陣,有些累,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問我。
“好,當然。到底怎麼了?”
“我,我聯絡不上侯明瞭。”
“嗨,我還當什麼大事呢,”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今天聯絡不上,明天再聯絡;打手機不通就打座機,實在不行就給他室友打電話問問。”
她揉揉通紅的鼻子,抽噎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水欣?別哭了,你呀,太多心了。”
她搖搖頭,“素顏,我,我……我已經三個月多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