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姦殺人的事情雖然史不絕書,哪有那麼巧合讓自己遇上,周陽連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就算是千分之一,那也是希望,不能放棄。
這事沒有證人,要是周陽直接質問,喬娣兒和喬岸偉完全可以不認帳,周陽不得不借鬼神之事來嚇他們。
漢朝的神鬼故事太少,不外長生不老、蓬萊仙山這些,哪有後世這般豐富多彩。閻羅王、森羅殿、十八層地獄、煉獄、噬心獄、拔舌獄這些說法,他們聞所未聞,越聽越驚心,周陽再模仿韓當醜的聲音,還真能唬人。
喬岸偉和喬娣兒兩人做賊心虛,沒聽出周陽模仿韓當醜的聲音不過七分象,給嚇破了膽。
趁著他們破膽的當口,周陽再冷不防的用韓當醜手指虛抓。當日殺韓當丑時,韓當醜臨死之前抓傷喬岸偉,這是喬岸偉心中的隱秘,突然給周陽如此一抓,還真以為周陽有溝通陰陽的本領,是韓當醜告知周陽的,只有老老實實的招供的份。
望著郅都一副誠懇求教的模樣,周陽譏諷道:“郅都大人斷案如神,從來沒有冤案,從來沒有冤枉一個好人,不敢當。”
“呵呵!”郅都適才說這話時,底氣十足,擲地有聲,現在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用乾笑來掩飾尷尬,暗自奇怪:“我什麼時間如此不自在過?”
“我可以回去了?”案情已經明瞭,至於抓捕主使之人一事,那是郅都的事,周陽不必再呆在這裡了。
“陽兒,我們走。”周亞夫拉著周陽的手,轉身就朝外走。
郅都忙攔住:“丞相且慢!周公子要回去,原是無妨。可是,這案是皇上欽點的御案,郅都還得向皇上覆旨,請旨定奪。丞相不必擔心,周公子清白,自不會有事。”
清白了還不能回家,就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周陽鬱悶之極:“郅都,你好大的膽子,你拿皇上來壓人?皇上也是講理的,有理行遍天下,就是皇上也不能讓我呆在這裡。”
郅都冰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周公子息怒!周公子雖然清白,這案還沒有完,還得抓住主使之人才能結案。丞相,你不會不想知道是誰要害公子?”
周陽雖然清白了,此案並未審結,周陽暫時還不能回家。再說了,周亞夫對這主使人極為好奇,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和他這個丞相作對?
“既如此,陽兒,你就在這裡等著。為父還有公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周亞夫對郅都道:“郅都,我把醜話說在前面。若是陽兒有個三長兩短,哪怕是掉了一根汗毛,休怪我不認得你!”
這話雖然語氣嚴厲,周陽聽在耳裡,暖在心頭,從此以後,他在周亞夫心中的地位水漲船高,高得太多了。
“丞相放心!”
周陽和郅都送走周亞夫,郅都道:“來啊,請周公子歇息!”
“我的耐心有限,你得快點。”敢和周亞夫這個名重天下的丞相對著幹,這人非同小可,很有些來頭,得向郅都施壓,才會抓緊辦理。
周陽在公差的帶領下出了公堂,去廂房歇著。
廂房裡除了短案矮几,也沒什麼陳設,公差給周陽送上茶水就退出去了。周陽喝了一陣茶,有些睏倦,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然有人在叫他“周公子,周公子!”
周陽驚醒過來,原來是郅都站在面前,問道:“你有何事?是不是我可以回去了?”
郅都嘆口氣道:“周公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郅都原本以為只要抓住主使之人此案就可以了結,如今看來,此案還不能了結。”
“郅都,你還想怎樣?不要以為王公貴族懼你,我就怕你了。”周陽火氣上來,霍然站起身。
郅都搖搖頭:“周公子息怒。不是我郅都不願了結,而是此案遠遠不是我郅都所能了結的。周公子,你自己看吧。”把一卷竹簡遞到周陽手裡:“這是主使之人的供詞。”
周陽一把奪過竹簡,三兩下展開,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差點摔在地上。張口結舌了半天,周陽才結結巴巴的道:“是他!是他!竟然是他!”
周陽猜到主使之人來頭不小,就是沒有想到是這人,他的來頭太大了,就是景帝也得讓三分。
郅都微一頷首:“也只有他!”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說只有這個人才敢把丞相周亞夫不放在眼裡,才敢和周亞夫對著幹。
“是誰主使的?”周亞夫的聲音響起,帶著陳尚和許茹進來。
此時的許茹渾身透著歡喜勁頭,一見周陽就撲了上來,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