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勝眉頭一擰:“公子,這是馬廄吧?”
周陽點頭道:“羊大人說得不錯,這正是馬廄。如二位這般惡毒心思者,只配待在馬廄。二位此番前來,沒安好心,與其說是送禮,還不如說是送禍事給我們吧?哼,你們的想得真美!兩位,請吧!”
朝馬廄一指,公孫詭和羊勝的臉黑了下來。
五十八
二人是梁王貴客,就是驕橫的梁王對二人也是禮敬有加,從未遇到如此可氣之事,怒氣勃發,雙目中精光四射,瞪著周陽:“周公子,你好不曉事!我們是梁王之人,你竟敢怠慢!”
“哼!”周陽冷哼一聲,根本就不把二人威脅的話放在心上:“我太明事理了!貴客自有待貴客之道,惡客自有待惡客之道,二位此番名為賀壽,實為滅我全家,你說,對於你們這種惡客,還用得著客氣麼?”
“胡說!”用心給周陽點破,公孫詭暗自驚訝,卻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梁王對丞相誠心結交,令祖母祝壽,梁王遣我等前來送禮,你不感謝梁王恩德,卻妄自揣測梁王之意,梁王一怒之下,你們周家別想保全。”
周陽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我說錯了?阿父與梁王是死仇,不死不休,若是梁王結交阿父,送厚禮給阿父,難道這不是禍事?還有,你們的書信,才是最大的禍事吧?若與梁王為敵,我周家安然無恙,若與梁王為友,必是家破人亡!梁王若想報復,儘管來吧!”
一番話把利害剖析得非常清楚,公孫詭雖然善於言辭,也不得不啞口無言了。
“二位,請吧!”周陽朝馬廄一指。
“要是我們不呢?”羊勝火氣上來,右手按在劍柄上,眉頭一掀,怒火勃發,隨時可能一劍殺了周陽。
“這是我家,得由我說了算,由不得你!”周陽雙手一拍,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馬廄後面轉出幾十名頂盔貫甲的兵士,人人手裡握著漢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些兵士皆是細柳營出身,個個經過嚴格訓練,有一身好武藝。更難得的是,他們上過戰場,殺過人,身上有一股讓人心悸的殺氣,這一整隊而來,好象一座山,很是壓抑。
公孫詭望著圍上來的兵士,瞳孔一縮,手中劍朝周陽刺來,周陽一劍格開。周陽的劍術與公孫詭差距極大,公孫詭一擊不中,就待追擊,周陽早就閃到兵士後面了,柳鐵站在周陽身邊,護定了。
羊勝二人跟隨梁王征戰,參與平定七國之亂,目光是何等的犀利,一眼就看出這些兵士不是易與之輩,暗道不妙。可是,他們自恃是梁王的人,不為所動:“周陽,你就是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我們可是梁王的人!”
“你不說梁王的人,我還不生氣,你一提起,老子操你大爺!”周陽想起坐牢之事,火氣上騰,爆了粗口,衝公孫詭二人猛豎中指:“梁王害得老子差點給砍了腦袋,這筆帳豈能不算?今天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豈能饒過你們?”
這種事,對於公孫詭來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要不是周陽提起,二人還想不起來。看見周陽臉色陰冷,隱隱覺得不妙:“周陽,就算有這事,我們是來送禮的,你不能這般無禮?”
“正是因為你們是送禮的,打了才更妙!”周陽右手一揮,下令道:“上!給我打!狠狠的打!”
“妙?打人還能妙?”公孫詭二人儘管足智多謀,也是不明白周陽此言何意。二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兵士就動手了。
二人也有一身好武藝,可是,架不住人多,只抵擋得幾下,就給打翻在地上。周陽已經下令,那麼,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對著二人狠狠的打,只一會兒功夫,二人就是遍體鱗傷,忍不住呻吟起來。
“公子,差不多了。教訓教訓一下就可以,打死了可不好收場!”柳鐵有些擔心周陽不知輕重,忙提醒一句。
“死?有人巴不得他們死呢!他們要是死了,有人會開懷暢笑!”周陽又下令:“狠狠的打!缺胳膊少腿,都不是問題!”
“公子,誰會要他們死?”柳鐵不解的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景帝了。只是,這和周陽關係不大,還不想要他們的命,整個傷殘還是沒問題。
“到馬廄裡飲茶,二位可有異議?”周陽慢吞吞的問道。
公孫詭二人面面相覷,無法作答。
“看來,還是太高看二位了。”周陽撫著額頭,若有所悟:“馬廄比起茅廁清爽得多,那去茅廁吧。”
茅廁太汙穢了,兩害相權,還是馬廄要好些,公孫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