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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相如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文學家,他的辭賦流傳千年而不衰,即使兩千年過去了,對於此人,周陽仍是如雷貫耳。今日拜讀其大作,連呼痛快!
“痛快!痛快!”李廣高聲叫好,抓起革囊,猛灌馬奶子,一臉的陶醉之色。
“我李廣,雖然只會舞刀動劍,可是,並非沒有讀過文章。”李廣的聲音異常高昂:“枚乘的《七發》,莊忌的大作,我都讀過,就沒有讀過如此的好文章,我心裡想說而又說不出的話,他全給我說出來了!這個司馬相如,跟我肚子裡的蟲子似的,這麼明曉我的心思!幹!”
舉起革囊,一口氣喝乾,把革囊一扔,大吼一聲:“酒來!”
李廣閱讀時,程不識、衛青他們擠過去,伸長脖子讀了一遍,只覺此篇文章直抒胸臆,把他們想的話全說了不說,還氣勢磅薄,讓人熱血如沸,生出即使萬千人,吾往矣的豪情壯志。在司馬相如的筆下,漢朝的強盛,漢朝的兵威,猶如雷鳴電閃,讓人震驚,讓人神往,讓人不期然就生出景仰之心。
“痛快!痛快!”程不識他們齊聲大呼痛快,猛灌馬奶子。一革囊飲幹,猶是不足,叫兵士送上馬奶子,再灌。
“此文可佐酒,豪飲千杯!來,幹!”周陽站起身,舉著革囊,一臉的痛快之色。
“我李廣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沒有一百,也有數十,飲酒的次數更不少,就從未有如今日這般痛快!”李廣陶醉不已,聲音異常高昂:“奇文佐酒,我們就飲他個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眾人齊聲附和,革囊碰在一起。
眾人一革囊一革囊的馬奶子飲了下去,直到最後醉倒為止。
“大帥,你說,長卿的文章為何在此時送到呢?是太巧了,還是皇上刻意安排的呢?”大醉之中的李廣夢囈似的問道。
“呼嚕!呼嚕!”下一刻,李廣的酣聲比打雷還要響亮。
“呼嚕!呼嚕!”周陽、程不識、衛青、張通、公孫賀、公孫建、秦衣、秦無悔、丁雋他們的酣聲跟著響起。
只見帥帳中,周陽他們醉臥在地上,你的胳膊壓住我的腿,我的腿壓他的身上,你擠我壓的,沒有大帥與將軍的區別,只有同生共死的深厚情誼。
他們個個一臉的酣暢之色,痛快淋漓!
四百二十
司馬相如的《破龍城》為何會在這時節到來,那是因為漢武帝的安排。漢武帝雖然英明過人,並不是神仙,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破龍城》在戰事結束之期到來,是巧合,也許是天意吧。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未央宮,養心殿。漢武帝仍是一如既往的凝望北方,所不同的是,他眼裡只有期盼之色,不再焦急。
申公、周亞夫、主父偃、董仲舒、衛綰、張騫他們與漢武帝一般神態,望著北方,一臉的期盼。
自從得到周陽把匈奴圍住以後,匈奴是插翅難逃,勝利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是來得早與晚的差別。當然,漢武帝他們仍是希望早日得到勝利的喜訊,心中石頭才能落地。
“你們說,何時能傳來捷報?”漢武帝打破沉默,轉過身,面對周亞夫他們問詢起來。
“呵呵!”勝利是鐵定了,一提起這事,眾人不由得一陣歡喜,發出一陣暢笑聲。這是上千年等來的良機,還是前所未有的大捷,近兩百萬匈奴插翅難逃,不要說成為事實,光是想想就足以激盪人心的了。
“皇上,臣以為就在最近一段時間。”申公老成謀國之人,略一思慮,得出結論。
“算算時間,匈奴被圍已經一個多月了,匈奴吃的早就沒了。到眼下時節,已經餓成皮包骨了吧?是該最後一戰的時候了。”周亞夫對軍事極是拿手,微一凝思就有了結論:“匈奴餓得沒了力氣,即使陽兒不動手,匈奴也會餓死。”
“不!”漢武帝斷然否決周亞夫的話:“這最後戰,大漢一定要殺!還要殺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唯有如此,匈奴才會膽寒!接下來,大漢用恩,才能結匈奴之心,匈奴才不敢有二心!”
別看漢武帝年歲小,天生就是謀國之人,他的想法竟然和周陽不謀而合。申公、主父偃、董仲舒、衛綰他們對謀國之事很是在行,對漢武帝的說法大是贊同:“皇上聖明!”
“這個……”周亞夫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良將,卻於謀國很不在行,愣怔了一陣,方才明白過來,有些擔心的道:“陽兒萬一不殺,那不是錯失良機麼?”
匈奴餓死和給漢軍殺死,對匈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