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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南宮親近你,你可知南宮有沒有意中人?”景帝笑著問道。
竇太后中的柺杖親敲在景帝腿上,怒氣剎那不存,親暱的道:“啟兒啊,你算是問對人了,老身還真瞭解南宮的心事,她有意中人。”
“哦!”景帝大感興趣:“是誰?”
“就怕你做不成。”竇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濃。
“母后放心,皇兒是皇上,只要南宮喜歡,就賜婚。”景帝頭一昂,胸一挺。
“南宮喜歡的是周陽。”竇太后一臉的笑容,讚不絕口:“南宮有眼力,周陽這小子不錯,不錯!人俊,又聰明,不乏男兒氣,為大漢建功立業。就是,以前有些花心。這不要緊嘛,花心的男人才會哄人,南宮才會幸福!”
人嘛,一旦接受了某人,那人的缺點也就是優點了。以前提起周陽,竇太后就會嗤之以鼻,說周陽德行不休,為此事還阻止景帝命周陽為將。如今,她認可了周陽,連以前那個周陽的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都成了優點。
景帝有些愕然,忍不住好笑:“母后,此言當真?南宮真中意周陽?”
“你這皇帝當得,還真是不顧家了,連自己女兒的心事都不知道。”竇太后有些沒好氣,卻沒有發火:“你想呀。南宮多可憐啊,小小年紀,就給你下了國書,要嫁去匈奴。一入絕域,那就是走上了不歸路,想死還不行,只有受苦!她盼的是什麼?她盼的就是你下國書,廢除這婚事。大漢打不過匈奴,男人都死絕了,一到緊要關頭,就送女人,丟人不丟人?”
做為皇帝,不能帶領漢朝走向強大,不能打敗匈奴,不能雪恥,只能靠送女兒去換得“和平”,那是皇帝最大的恥辱,當著景帝的面如此說,那是對景帝莫大的譏諷。
景帝不僅沒有著惱,反倒是長嘆一聲,沒有言語。
竇太后也想起了,把話說重了,語氣略緩:“周陽打敗了匈奴,南宮就不用去匈奴了,你說,南宮她不喜歡周陽,還能中意誰呢?”
這話很有道理,南宮公主天天盼,日日想,就是廢除婚事。周陽的出現,令這一夢想成為現實,她一顆芳心還不能系在周陽身上?
“不要說南宮,就是老身,設身處地,也會……”竇太后猛然醒悟,這話有毛病,趕緊轉換話題:“皇上,這婚事,你能同意嗎?”
“母后,皇兒豈止是同意,是拍手贊成!”景帝大是興奮,聲調有些高:“周陽是大漢數十年來,對付匈奴最有辦法的將軍了。這是少年英雄,這樣的人,若是成了朕的女婿,朕能不喜歡嗎?”
“皇上,你能做成嗎?”竇太后直接問道。
“這個……”景帝有些遲疑道:“要是朕賜婚,對別人可以,對周陽不行呀。萬一他不樂意,這不是挺彆扭嗎?朕還需要他來破匈奴呢,要君臣相得,不能有芥蒂。”
帝王賜婚是很榮耀,並非不可拒,這種事史不絕書。以周陽的性格,若他不喜歡,就是景帝賜婚也沒用。
“你沒賜婚,你怎麼知道他不樂意?”竇太后有些不耐煩了。
“母后,為了這事,朕還真下了番功夫。”景帝有些為難:“朕捉摸著,他在婚事上的看法,好象有些異常。”
景帝還真會找詞,竟然把自由戀愛就成異常,不愧是皇帝。
“母后,要不,我們來試試。”景帝眉頭一皺,在竇太后耳邊輕語一陣。
“就你的事兒多。”竇太后手中的柺杖在景帝腿上輕敲一下,笑罵起來:“你負責周陽,老身負責南宮。”
“母后放心,皇兒一定不誤事。”景帝忙道。
“依老身說呀,直接賜婚,周陽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由不得他。哼,那多省事!”站起身,竇太后手中的柺杖在地上點動,飛也似的去了,景帝要去扶,竟然沒她快。
這一刻,竇太后絕對不象是眼盲之人,反倒象是目光炯炯之人。
望著竇太后的背影,景帝搖搖頭,又有地些好笑。
……
竇太后回到長信宮,在侍女的攙扶下,坐了下來,把手中柺杖一放,催促道:“快,把南宮給老身找來!要快!”
侍女應一聲,忙去傳喚南宮公主。
竇太后坐在軟榻上,一臉的慈祥笑容。
沒多久,南宮公主趕到,上前見禮:“南宮見過太后。”
“叫什麼太后?太后就不是你姥姥了?”竇太后笑罵,一雙手伸得老長。
“姥姥!”南宮公主笑著上前,握著竇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