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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你別一口一個大帥,那樣彆扭,叫我周陽好了。”周陽撫著阿嬌的秀髮道:“翁主,今兒天晚了,你要聽故事,擇日我再講給你聽,好麼?”
“我操,你別老煩著周陽。”館陶公主接受了周陽的提議,不再叫大帥了。
“阿母,你不說,人家還不煩著呢。”阿嬌擺出一副要與館陶公主作對的架勢,嘻嘻一笑:“周陽,打仗很累,是吧?你先回府去歇著。容你歇好了,我再找你講故事!要歇好哦!”
前半句把館陶公主的心給提起來了,後半句馬上就是善解人意的關心之語,誰也想不到,周陽給她逗樂了。笑道:“翁主放心,我這就去睡個大覺!大大的覺!”
“有多大?”阿嬌歪著脖子,一臉的調皮,一雙手不住比劃,越來越大,最後在周陽胸膛一砸:“這麼大?嘻嘻!”
原來是變著法子逗周陽,狡計得逞,樂不可支,蹦蹦跳跳的走了。
“周陽,條侯,許家妹子,擇日再敘。”館陶公主忙著作別,快步追上去:“我操,你慢點,慢點,別摔著了。掌燈的呢?快點追上去。”
遠遠傳來阿嬌得意的笑聲,漸漸去遠了。
聽著阿嬌銀鈴似的笑聲,周陽不住搖頭,萬未想到,阿嬌竟然不睡覺,在這裡等著他。
許茹不再哭了。卻是拉著周陽的左手。周亞執著周陽的右手,就這般,周陽給二人簇擁著回府。這裡離丞相府很近,用不著騎馬,這樣走在路上,別有一番親情在心頭,周陽大是受用。
“大帥來了!”
“大帥來了!”
沉浸在親情中的周陽給一陣歡呼聲驚醒過來,原來已經來到丞相府了。
夜雖深,風很冷,卻是澆不熄人們的熱情。只見寒風中,有不少百姓,圍在丞相府前,個個伸長了脖子,一臉的期待。一見周陽過來,自發的讓出一條通道,大吼大叫:“大帥,大帥!”
周陽聽在耳裡,彷彿現代社會的明星在接受粉絲毫歡呼似的,那感覺還真不錯。
衝百姓揮揮手,在百姓的歡呼聲中,周陽進了丞相府。一進丞相府,只見兩根“木樁”擋在身前,正是周成周信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一臉的虔誠,身子躬成了九十度,身段放得極低:“見過大帥!恭迎大帥!”
“大哥,二哥,你們這是?”周陽絕對沒有想到二人會如此相迎。
“周成周信,你們這是做什麼?”周亞夫的臉拿下來了。
“阿父,三弟如今成大帥了。我們是想請三弟給我們一個出身。把我們帶到軍中去歷練歷練。”周成代表二人說話,笑嘻嘻的道:“我們是兄弟,三弟,你多照顧著點。”
“一邊去!”周亞夫喝斥起來:“打仗是兒戲嗎?還不走?陳尚,拿板子來!”
周亞夫的家法就是打板子。他武藝高強,他的板子打在身上,疼在骨子裡,卻又不傷筋動骨,那滋味還真不好受,周成周信嚇得不輕,顛兒顛兒的跑走了。
看著兄弟二人離去,許茹捂著嘴直笑:“陽兒,進屋去!”
不由分說,拉著周陽進了屋。許茹好象蝴蝶一般,快活得在飛,忙著給周陽準備矮几,在矮几上鋪上軟席,再把短案略一拂拭:“陽兒,你坐,快坐!”
看著許茹忙前忙後,周陽心裡暖暖的,這就是母親,讓人無法拒絕的母愛。周陽應一聲。跪坐了下來,那是孃親親手鋪就的,倍感舒適。
“陽兒,你喝茶!”周亞夫忙著從傭人手裡接過茶水,遞到周陽面,親切的看著周陽,笑得一張嘴哪裡合得攏。嘴角的紋路格外清晰,彷彿丘壑。
招呼好了周陽,許茹、周亞夫跪坐下來,圍著周陽,東瞧瞧。西瞅瞅,越看越歡喜,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
二人拉著周陽問長問短,並不是問戰場廝殺,而是問周陽在邊關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這些生活上的事兒。
這種生活上的細節,雖然沒有戰場廝殺那般富有激情,卻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周陽一一答來,三人一直說到困極方眠。
這一覺,周陽睡得好不沉,竟然連夢都沒做一個。一覺睡醒,感覺精神抖擻,好久沒睡這麼香了。統兵的日子時,用周亞夫的話來說,“睡著了還得睜一隻眼”,作為統帥,是不可能睡沉睡死,就是睡覺都得保持警覺,一有軍情得馬上起來處置。
眼下這一覺,好多時間沒有重溫了,那感覺真是好。
可是,周陽一睜開眼就覺得不對勁了,原來太陽有些偏了。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