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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周成把美玉打量一陣,搖搖頭,塞回聶伯山手裡:“足下厚禮,非在下不心動,實是不能收。阿父有言,若是敢收取一錢,逐出家門,除去宗籍。”

聶伯山聽他說得很認真,不象是說假話,大是詫異:“條侯治家如此之嚴,在下佩服。”

周成目光不住在美玉上掠過,若不是周亞夫有嚴令,他是不收白不收。也不知道周亞夫是犯的哪門子心思,竟然不準收禮。以前,有人前來送禮,周亞夫是睜隻眼閉隻眼,周成他們要收就收,只要不逼人送禮就成。

如今,周陽威名大盛,慕名而來者就更多了,正是收取好處的良機,周亞夫卻是不準,周成和周信萬分不高興,只得找周亞夫問個明白。

周亞夫的回答很嚴厲“那是害了陽兒”,他竟然是為周陽著想,管得如此之嚴。

長安那麼多王侯,誰個不收禮?為何他們收就是害了周陽呢?這問題,周亞夫沒有解釋,只是嚴厲的告誡他們一通“誰害了陽兒,休怪為父無情”。

周成和周信萬般不爽,也只得照辦了。這兩塊美玉價值不菲,卻不能收下,周成心裡那個難受勁頭,跟貓抓貓撓似的。

看在送的禮厚份上,周成多問了一句:“不知足下見三弟有何事?”

“哎!”聶伯山搖搖頭,有些無奈:“實不相瞞,在下有一子叫聶壹,不成器。好好的家業不繼承,不去做買賣,整天裡就想著從軍。在下想請周大帥網開一面,能收下這不孝之子。”

“聶壹?”周成也沒什麼驚訝,微一點頭:“三弟回來,我一定轉告。”

“多謝長公子!多謝長公子!”聶伯山明知他說的不過是客套話,隨便說說而已,仍是一臉的笑容,不住道謝。

送走聶伯山後,周成搖搖頭,喝了一盞茶,又去迎接下一批客人了。

若是周陽聽到“聶壹”這兩個字,一定會驚訝不置。

聶壹是什麼人?中國歷史上著名的間諜,“馬邑事變”的謀劃者,差一點把伊稚斜單于給送進入死亡圈套的非凡人物。

儘管周陽的歷史不怎麼好,對聶壹這個人還是瞭解的,只可惜,周陽還沒有回來,錯失了一個良機。

……

相府,周亞夫雖然不是丞相了,仍是住在相府。

如今的相府與以往大不相同,依然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吏員奔走不息,沒什麼改變。

最大的不同是,在相府門口掛了一塊匾,上書“私事莫入,公事入”。

字跡潦草,卻是很有力度,蘊有刀劍之氣,一瞧便知是出於武將之手。沒錯,這七個字是出自周亞夫之手。

周亞夫之所以要掛這塊匾子,是因為前來拜訪的人太多了,各地的太守、侯爺、王爺、富商巨賈、文人士子,他們到了長安,第一個要拜訪的人就是周陽了。

周陽已經成了漢朝家喻戶曉的名字,可謂大名鼎鼎,婦孺皆知了。這也難怪,打了那麼大的勝仗,統帥的名字自然是為人熟知了。

每天擁到相府來拜訪的人多了去了,誇張到把相府都給堵住了,來往的吏員都沒法辦事了,這弄得周亞夫很頭疼。前思後想之下,只好掛了這塊匾,那些前來拜訪的人這才不來相府,轉而去了北闕私第。

許茹身著深衣,烏雲挽起,平添幾許俏媚勁頭。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一張櫻桃小嘴,總是張著,好象吃了蜜似的樂呵,天天眉頭上百花綻放,走起路來不是在走,是在飛。

周陽如此能幹,打敗了匈奴,建立了數十年沒有人建立的功業,她能不歡喜嗎?作為母親,還有比這更讓她歡喜的嗎?

這是她這輩子最為開心的日子,走路在飄,說話在唱,睡著了也會笑醒……她無時無刻不處在歡喜之中。

許茹漂亮的鳳目睜得老大,一雙白玉似的小手不住翻動絹帛。她面前厚厚一撂絹帛,每束上都有一個漂亮的妙齡少女,著盛裝,別有一番誘人風情。

“這是蕭家的,與我們門當戶對呢。”許茹一雙好看的彎月眉散開,根根向上翻,透著喜悅勁頭,仔細品評眼畫中麗人:“腰細,臀翹,正是生男相,此女若是嫁入我周家,陽兒一定會兒孫滿堂。”

姓蕭的很多,是哪個蕭家?漢初三傑之一的丞相蕭何是也!畫中麗人就是蕭何的後人。

這些天,許茹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給周陽物色一個才貌雙全,溫柔賢慧的名門閨女。周陽風頭正勁,她一放風,那還得了,長安的名門望族忙請畫工,把自家的閨女畫得跟花兒一般,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