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油的燈,周陽看在眼裡,為漢武帝很是擔心。
“嗚嗚!”阿嬌捂著臉,抽抽噎噎的跟著館陶公主進了養心殿。
“誰在外面哭?是丫頭!阿嬌!”竇太后臉上掛著淚珠,怒氣勃發,可是,她一聽到館陶公主母女倆的哭聲,這淚水卻收住了。
景帝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滿頭大汗,都快虛脫了。儘管早就知道竇太后的火氣會很大,就是沒想到,是如此之大,大到他都快承受不了。
“母后,母后,女兒不活了,女兒活不下去了!”館陶公主一衝進養心殿,就朝竇太后撲了上去,右手卻是衝景帝揮了揮。
阿嬌哭得跟淚人似的,卻是衝景帝吐吐舌頭,小小的調皮一下。
景帝看在眼裡,長舒一口氣:援兵終於來了!
“丫頭,什麼不活了?休要胡說!”竇太后一把摟著這個愛女,有些手足無措。
“母后,竇彭祖他造謠,他中傷女兒,女兒還有臉活下去嗎?”館陶公主撲在竇太后懷裡,右手不住捶在竇主後肩頭,好象很傷心似的。
“丫頭,彭祖怎麼會造你的謠呢?”竇太后的臉冷下來了。
“母后,此事千真萬確,滿朝文武皆知。”館陶公主擲地有聲的道:“他說什麼女兒和大行令一道,要擁立那個女人為後。那女人膚淺,心胸狹隘,無德無行,母后早就看不慣他了。只是怕傷了榮兒的心,這才一直容忍。女兒明白母后的心思,哪敢擁立她為後?母后,竇彭祖這還不是中傷女兒嗎?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
“丫頭,丫頭,真有此事?”竇太后半信半疑。
“母后,確有此事。”景帝抓住機會,道:“皇兒怕傷母后的心,一直不敢告訴母后。”
“母后,皇上這是孝心。”館陶公主馬上就道:“皇上殺竇彭祖,那是為了女兒。他竟然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如此中傷女兒,皇上不殺他,女兒也要殺他!他要不死,就是女兒死!”
竇太后知道景帝的性格,要是沒有這事,他是不會如此說的。再說了,若是景帝撒謊,她還可以查出來,是以景帝沒必要撒謊。看來,這事是千真萬確了。
“彭祖怎麼這麼糊塗?”竇太后也是個精明人,眉頭一挑,問道:“彭祖再不濟,也不至於這麼糊塗。丫頭,是不是你跟彭祖說過這樣的話了?”
“母后,女兒敢起誓,絕對沒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館陶公主想也沒有想,大聲否認。
館陶公主那是跟慄青說的,不是跟竇彭祖說的,說得理直氣壯。
竇太后不由得信了,可是,她仍有懷疑:“丫頭,彭祖和慄青一同被殺,他們都是要推戴那個女人為後。會不會是你跟那頭蠢豬說過什麼話了?”
她瞧不起慄青,連名字都不願提,用蠢豬代替了。
不愧是竇太后,精明人,竟然給她猜對了。可是,這種事情,館陶公主那是打死也不會說的,一口否認:“母后,你是知道的,為了昔年結親之事,那個女人還沒把女兒罵慘嗎?女兒怎麼會擁戴她為後呢?女兒根本就沒說。”
“那就怪了,難道彭祖真糊塗了?”竇太后眉頭緊擰。
“連母后都不信女兒,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親不親的,不如死了的好!母后,你要保重,女兒不能盡孝了!”館陶公主推開竇太后,猛的站起身。
慌得竇太后連忙拉住:“丫頭,丫頭,你千萬別想不開呀!不能做傻事!不能做傻事!”
“阿母,你不能做傻事!”阿嬌適時出聲:“阿母,你要是不在了,女兒也不活了!嗚嗚,可憐的阿母呀!被人冤枉了,還沒地方說理。”
“我操,你快莫哭!你莫哭!你一哭,外婆心裡就慌!”竇太后給這母女倆一搭一唱的亂了陣腳,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慌之色。
“外婆,你知道嗎?那個竇昌,他欺負我。”阿嬌抓住機會,告起了刁狀。
“啊!竇昌怎麼欺負你了?他敢!”竇太后手中柺杖在地上一點,很是氣憤的道。
“他怎麼不敢?”館陶公主冷冷的道:“去歲,阿嬌在東市玩耍,不是給竇昌、慄行欺侮嗎?他們說什麼阿嬌沒人要……多難聽!”
“真有此事?”竇太后的語氣已經極為不善了:“家醜不可外揚,他就這麼大膽?”
“母后,他們父子倆壞透了頂,哪是我們竇家的人,他們姓慄,是慄家的人。”館陶公主抓住機會中傷起來了:“彭祖三天兩頭就要往蠢豬的豬圈跑上一趟,有時一天數趟。”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