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用。
“究竟發生了何事?”梁王沉聲問道,右手按在劍柄上,語氣森冷,隨時可能會發作。
這是梁王怒火爆發的前兆,羊勝、公孫詭緊抿著嘴唇,哪敢多說一句。
親衛嚇得不輕,恨不得立刻逃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稟大王,周陽曾回宮一次,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皇上帶著周陽、主父偃、申公、董仲舒、嚴助、袁盎去見太后。說以宋國五世之亂和吳國專諸刺王僚、要離刺慶忌的骨肉相殘之事,太后就改了主意。”
“周陽!周陽!又是周陽!哪裡都有他!”梁王暴怒起來。大吼大叫:“悔不聽郭大俠之言,早日除了他!”
“大王,此時也未晚!”郭解明亮的眼中精光暴射,大是振奮。他等的就是這機會,一舉成為千古罕見俠客的機會!
“周陽、周亞夫、主父偃、申公老兒、董仲舒、嚴助、袁盎、竇嬰,我要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梁王猛的拔出漢劍,重重劈在短案上,一張短案應聲而斷,滿桌的酒菜濺得到處都是。
那一劍雖不是劈在自己身上,羊勝、公孫詭還有那個親衛,感覺那一劍劈在自己心坎上似的,嚇得不輕。
“格格!”一陣讓人心悸的咬牙聲從梁王嘴裡傳出,梁王雙眼中如欲噴出火來:“凡是說孤壞話,壞孤大事的人,都得死!都得死!郭大俠,你這就去為孤辦來!”
終於該自己出手了,郭解大是振奮:“王爺放心,郭某這就去辦!傳我江湖令,竇嬰、主父偃、申公、董仲舒、嚴助、袁盎,以及說大王壞話者,壞大王大事者,凡有人能殺者,我郭某記他的人情!至於周陽、周亞夫,我要親自斬下他們的頭顱!”
這些人中,最難對付的就是周亞夫和周陽了。這父子二人皆是武將出身,身手了得,護衛的兵士不弱。若是親手殺了二人,他郭解的名頭就會更加響亮。到時,他號令江湖,誰敢不從?
“滋!”郭解美滋滋的把酒喝乾,手中金盃不經意的朝短案上一放,卻是入木三寸,展示了他不凡的身手。
“走!”郭解極是興奮,手一揮,大步而出。
他的三個弟子,緊隨他而去。
一場血雨腥風就這樣給梁王掀了起來。
……
長安,袁盎府第。佔地不大,也有數十間房屋,大是氣派。府門口站著兩個傭僕,一雙眼睛瞄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真是怪了,這幾天,總是有人不時打量著府裡,好象做賊似的。”一個傭人摸著腦瓜仁兒,奇怪的嘀咕起來。
“那是府上金多,這些小毛賊盯上了唄!”另一個傭僕笑著道,很隨意,沒當一回事。
“也是。皇上賞了大人一大筆錢,黃斤就有數百斤呢。”先說話的傭人一臉的喜色:“大人一歡喜,連我們都打賞了。這麼多年來,自從大人罷官在家,第一次有這麼多的賞金。”
傭人沒說錯,此時的袁盎正在自己的密室中清點著這些金銀。地上有好幾口箱子,每一口都裝得滿滿的。袁盎喜滋滋的,這口瞧瞧,歡喜;那口瞅瞅,舒心。自從他罷官在家,景帝就從來沒有召見過他,更沒有派他事做。
這次去遊說竇太后,雖然是死裡逃生,無異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畢竟成功了。竇太后一心要搞兄終弟及,是景帝的心病,一直不能除去。這次事件之後,竇太后斷了此念,景帝真的是很歡喜,對袁盎格外大方,賜錢十萬,賞金三百斤。
這是重賞,袁盎雖是天下有名的說客,這輩子也沒幾次這樣的重賞,他著實歡喜得緊。
把一串明珠放下,袁盎笑呵呵的嘀咕起來:“好些天沒見魏其侯了,去找魏其侯喝酒去!”
他和竇嬰的交情非常好,對這個知交,袁盎很是欣賞。有了此等喜事,自然是會想到他。
主意一定,袁盎出了密室,上了鎖,這才喜滋滋的叫人備了馬車,趕著直奔竇嬰府第。
兩家相距不遠,沒多久就到了竇嬰府前。袁盎掀起窗簾,打量著竇嬰的府第,笑道:“魏其侯閒居在家,此刻去飲酒,正其時矣!”
“是你先撞的我!”
“你先撞的我!”
一陣爭吵聲,把竇嬰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定睛一瞧,只見前面有兩個大漢正在爭吵,互不相讓,爭得面紅耳赤,你指著我的鼻子,我指著你的鼻子,罵罵咧咧,口沫橫飛。
“停車!”袁盎吩咐一聲。
車奴手中馬鞭一揮,馬車停了下來。袁盎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上前做起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