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千來枝,這遠遠不夠給騎兵使用。加上建章軍,我們有差不多一萬騎兵呢,這哪夠呀?”
周陽的打法與以往全然不同,缺少兵器,這在意料之中。要是所有的武器都是現成的。只等著周陽去用,那麼,漢軍早就打得“單于夜遁逃了”。
“就為這事,你們個個張口結舌,要飛將軍來說?”周陽有氣好笑,程不識他們竟然把性情直爽的李廣當槍使了。
“騎兵要是沒有這些武器,威力就差一大截,那多可惜。”李廣惋惜不已。
一句惋惜的話,卻是換來程不識他們的齊聲贊同,一顆腦袋點得比啄米的雞頭還要快。
“這麼辦吧!三千把手弩,肯定不夠用,得從其他地方弄。現在要造也來不及了,步兵手裡不是還有不少手弩嗎?擠出來,給騎兵用。”周陽眉頭擰得很緊,思索著道。
“大帥,這我們想過,可是,這矛怎麼辦?”程不識的眉頭擰得很緊。
矛是一種利器,可是,在這一時期用得很少,到了東漢三國時期才用得多。漢朝造的矛並不多,能有四千來枝矛,很不錯了。
“把矛給建章軍使用,四千枝矛夠他們用了。”周陽撫著額頭,思忖著道:“至於其他的騎兵嘛,把戟給他們,要他們當矛使就是了。”
“啊!把戟當矛用?”周陽的話立即引來一片驚訝聲。
戟和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兵器。戟既可以刺,又可以斫。而矛,主要是刺。把戟當矛用,就是減少了斫這個功用,的確算是創舉,卻是讓人不太好接受的創舉。把大炮當鳥槍使,誰願意接受?
周陽剖析道:“騎兵衝鋒時,只需要刺就行了,斫已用不著了。我們現在的矛太少,戟倒是挺多,只有這樣了。”
戟是當時主要的長兵器,數量非常多,要多少有多少。
這主意雖然降低了戟的威力,卻也不錯,能讓騎兵發揮更大的威力,李廣、程不識他們都是名將,仔細想想,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欣然同意。
於是乎,一支與周陽想象中有很大差別的騎兵就誕生了,他們多了兩種武器。一是手弩,二是長兵器,使得騎兵的威力大增。
可是,這長兵器有點不倫不類,讓人……
……
番禺,南越王都城。
“得得!”
一隊健騎,身材高大,戰馬神駿,疾馳而來。
為首一人,一臉的冰冷,好象那不是人臉,是冰塊似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尚。
“站住,什麼人?”
守城的南越兵士喝道。
“閃開!我是漢使,要見南越王!”
陳尚冷得象冰塊的聲音響起,微蘊怒氣。
“漢使?”城上兵士大是驚訝,仔細一瞧,紅色的漢軍軍服,不是漢軍還能是誰?大聲吆喝起來:“閃開!閃開!讓漢使進城!”
南越當時雖然擁地自大,名義上仍是奉漢朝節制,漢使的到來,那可是大事,南越兵士哪敢怠慢,吆喝不斷,忙著清道。
番禺城小人少,街上的行人不多,即使不清道也不會阻礙陳尚他們賓士。可是,這種拍馬屁的良機不能錯過了。
正奔行間,前面轉出一隊南越兵士。攔在路上,為首的兵士一拉馬頭,前來見禮:“呂丞相有請漢使過府敘話。”
陳尚的聲音永遠那般冰冷:“呂丞相是哪位?我只知有南越王,不知什麼呂丞相。”
“你?你敢輕視丞相?”這人可是呂嘉的心腹,呂嘉給輕視了,哪裡忍得了,手一揮,喝道:“來啊,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我拿下了!”
南越兵士呼啦一聲,圍上來,把陳尚一眾人圍在中間。
陳尚這隊人都是細柳營出身,是周亞夫訓練的精銳,早就在屍山血海裡歷練得心如鐵石,哪會把他這點陣仗放在眼裡:“哼!你敢對漢使無禮?該殺!”
這人根本就不信,嘴角一扯,可是,只見劍光一閃,他的一顆頭顱就飛了起來,只覺眼前的人突然變矮了。
“砰!”
人頭重重砸在地上,這人不住轉眼珠,嘴巴不住張闔,他到此時都沒有弄明白,為何陳尚要對他突下殺手。
陳尚手中還在滴血的漢劍指著一眾兵士:“你們。還有誰敢攔路?”
陳尚跟隨周亞夫征戰,殺人如麻,身上的氣勢放出來,宛如一頭兇獸,南越兵嚇唬老百姓還可以,面對陳尚就是嬰兒與壯漢的差別,嚇得不住後退。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