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聽在耳裡,驚得差點跳起來。
“皇上……”春陀快步過去,來到景帝身邊,在景帝耳邊輕語起來。
“卟!”景帝含在嘴裡的茶水噴得老遠,一臉的親切笑容,問道:“真的?”
春陀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春陀,這話就爛在你肚子裡,不可為他人道。要不然,休怪朕懲處你!”景帝臉一肅。
“諾!”春陀忙應道。
“周陽府裡有事,脫不開身,就不用等他了。來,我們飲著!”景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臉上泛起了親切的笑容。
眾臣看在眼裡,大是驚異,發生何事了,讓景帝如此歡喜?慶功宴固然讓人歡喜,還不至如此呀。
三百四十二
這個問題,群臣雖是好奇。卻也不好問,只能悶在心裡。周亞夫忐忑不安,一直到酒宴結束,景帝也沒有不悅的舉動,看來春陀說的是好話,而不是壞話,這才安下心來。
酒宴結事之後,群臣告退。景帝的興致不減,衝劉徹一招手:“太子,過來。”
“父皇,你召兒臣有何事?”劉徹忙上前見禮。
“父皇心裡歡喜,你就陪父皇走走。”景帝笑著站起身。
“諾!”劉徹應一聲,扶著景帝,出了宣德殿,在皇宮走動。
走了一陣,劉徹有些好奇,問道:“父皇,兒臣有一件事,甚是好奇,不知可不可以問?”
“你是要問周陽府裡的事吧?”景帝打量著劉徹,一臉的笑容。
“是的。父皇。”劉徹點頭,道:“這慶功宴,本為將士們收東胡而設,姐夫卻沒來,除非姐夫府裡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屁的事情!”一向文雅的景帝竟然爆粗口了:“他那是兒女情長,捨不得離開他那兩個嬌妻。”雖然是在爆粗口,景帝臉上的笑容卻是疊了一層又一層,歡喜得緊呢。
周陽的嬌妻是南宮公主,是景帝的愛女,周陽如此多情,那是南宮公主的福份,景帝這個做父親的,歡喜還來不及,哪會怪罪。
“啊!”劉徹很是意外,大是驚訝。
“太子,你知道嗎?”景帝抿著嘴唇,強忍著笑:“春陀去傳周陽,正好撞破周陽的好事,他呀,正在給你姐,朕的女兒,喂菜呢。呵呵!”作為父親,景帝很是代南宮公主歡喜,發出一長串暢笑聲。
“真的?這個姐夫,哈哈!”劉徹也笑了,旋即臉一肅:“今兒這慶功宴,與其說是為將士們而設。不如說是為姐夫而設,正是姐夫大出風頭的良機。姐夫寧願與姐姐相聚,也不願赴宴,這足以證明姐夫心胸坦蕩,沒有出風頭的心思,值得信賴。”
“嗯!”景帝臉上的笑容消失,一臉的肅穆,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對。周陽已經建立了很大的功勳,將來破擊匈奴,他會立下更大的功勞,說不定會功高震主,引來猜忌。若是他愛出風頭的話,用得差不多,就把他罷黜了。如今看來,他沒有非份之念,可以安心的使用。”
“謝父皇教誨。”劉徹笑道:“姐夫不是那種人。姐夫膽子大,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可他懂得分寸,他就是立下天大的功勞,也不會有悖逆之舉。”
“你真是這麼看的?”景帝猛的立定身,打量著劉徹。
“兒臣句句屬實。”劉徹忙肯定。
“那就好!那就好!朕就放心了!”景帝笑得特別歡暢:“朕的兒子和朕的女婿合得來。大漢必將開創一個空前絕後的盛世!呵呵!”
……
當天晚上,慶功宴之後,周陽府裡熱鬧非凡,賀客盈門。周亞夫自是不用說了,慶功宴一完,立即趕了來。此時的周亞夫,雖然還沒有做上大父,卻也是一顆大父情懷,萬分歡喜,來到破虜侯府,笑得一張嘴哪裡合得攏。
李廣、程不識、衛青這些將領,與周陽一起出生入死,交情極好,周陽即將做父親,他們哪能不趕來道賀的。
李廣更是叫著嚷著,要是生胖大小子,就教箭術。程不識就取笑他,周大帥的兵法可比他的箭術更了得,箭術再好,也是殺不了多少敵人,兵法是萬人敵,學會了兵法,可以統兵上戰場,子繼父業。
這是調侃,李廣當然不會生氣,反而大樂。
張不疑、張闢彊、張通自然是要趕來的。張靈兒深得張不疑歡心,張靈兒成親之時,張不疑沒有現身,一得到這訊息。早就想趕來了,只是慶功宴他也有份,不得不暫抑此心。
對張靈兒這個侄孫女,張闢彊也是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