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周亞夫對這話大是贊成:“太子所言極是有理!古之名將,之所以逢戰必勝,就在於他們有充足的準備。”
“你們要記住,準備最遲在來年春季之前完成。”劉徹眼中光芒閃爍:“一到春季,就是用兵之季。一旦有機會,大軍會立即行動。記住了?”
“諾!”周亞夫他們齊聲贊同。
“稟太子,西羌使者西方朔求見。”服侍的太監快步進來,衝劉徹稟報。
“西羌使者?”劉徹眉頭一挑,大是詫異:“西羌怎麼會派人來長安呢?”
“怪事!怪事!”主父偃拈著鬍鬚,也是驚訝不置:“大漢與西羌是上千年的世仇,這麼多年來,西羌就沒有遺使來過長安。”
申公他們哪一個不是詫異無已,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叫他進來!”劉徹搖搖頭:“孤倒要看看,西羌鬧什麼玄虛?”
太監應一聲,忙去領西羌使者。
不一會兒,太監迴轉。東方朔褒衣博帶,大袖飄飄,氣度不凡,隨著太監前來。
東方朔快步上前,衝劉徹見禮道:“東方朔見過太子!”
“東方朔?”劉徹的眉頭擰得特別緊:“不是叫西方朔嗎?怎麼成了東方朔?東方朔和西方朔,哪一個是孫子,哪一個是大父?”
“噗!”主父偃、申公他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太子有所不知,東方朔即西方朔,西方朔即東方朔。”東方朔忙糾正。
“你是漢人?”劉徹一雙眼中精光四射,目光炯炯,打量著東方朔。
“太子英明!在下是平原人氏。”東方朔回答。
“來啊!”劉徹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臉色突變,大喝一聲:“把這個叛徒拖下去,砍了!”
“太子,這是為何呀?”東方朔大是詫異。
“孤瞧你,氣度不凡,定非尋常之人,若是現在不殺你,你就是是第二個中行說!”劉徹臉沉似水:“你這種漢奸,死不足惜!”
“哈哈!”東方朔不僅不懼,反而大笑起來,笑得極是暢快。
劉徹他們卻是不明所以,驚疑的打量著東方朔。
三百三十七
“哼!”劉徹冷哼一聲。打量著東方朔,喝斥道:“有何好笑的?”
“太子有所不知,東方朔此來,非為西羌,實為大漢。”東方朔笑容一斂,一臉的肅穆。
“還敢狡辯。”劉徹仍是驚疑不定。
西羌的使者,一個背叛了祖宗的人,竟然說為了漢朝,誰會信?主父偃、申公、董仲舒、周亞夫他們個個驚訝不置,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不住在東方朔身上溜來溜去。
“太子,東方朔句句實言!”東方朔聲音不高,卻是非常篤定。
“那你說說,如何為了大漢?”劉徹將信將疑。
東方朔並沒有說話,而是瞄了主父偃、申公他們一眼。他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他的話不能他人知曉。劉徹眉頭一挑,道:“說吧,這裡的人都信得過。”
給太子如此信任,主父偃他們倍感榮幸,不由得挺挺胸脯。
“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東方朔仍是堅持。
“太子,容臣等告退!”主父偃他們雖然很是好奇。倒也沒有打探秘密的想法。他們深知,該知道的他們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絕不打聽。
“你們先下去吧!”劉徹一揮手,主父偃他們施禮告退。
“有話,你就說。”劉徹臉色一沉,冷冷的道:“要是說不個所以然來,休怪孤砍了你的腦袋。一箇中行說,已經讓大漢吃足了苦頭,要是再出一個,那孤就是瞎了眼。”
中行說教唆匈奴為禍邊關,死傷無數,讓漢朝窮於應付,一提起這事,劉徹就是恨恨不已,雙拳緊握。
“諾!”東方朔應一聲,道:“敢問太子,若大漢要收西羌,該當如何?”
“收西羌?”劉徹眉頭一軒,眼中精光閃爍,差點站起來,死盯著東方朔,問道:“此話怎講?”
西羌是三大北患中勢力最弱小的一個,是華夏的世仇,積怨千年。由於西羌地處山高林密的青藏高原,要想收西羌,難而又難。比起擊破匈奴更難,還難得多。
匈奴雖然強橫,畢竟地處大漠之中,漢朝要追入大漠雖然很困難,畢竟可以做到。只要國力雄厚,訓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精銳之師,就能追到大漠中,給匈奴重重一擊。
而西羌不同,在山高林秘密處,道路崎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