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非姐夫要吃。”
“哦!”晁錯也是過來人,當然明白,孕婦對果品有著特別的愛好,怪不得周陽如此急切,周陽可是兩個夫人懷孕:“既然如此,本門就送大帥些鮮果便是。”
“謝先生!謝先生!”周陽站起身,向晁錯致謝。
“大帥不必多禮。”晁錯笑著道:“在下要恭喜大帥了!祝大帥喜得貴子!”
“謝先生吉言!”周陽回禮。
“先生,那我呢?”劉徹眨巴著眼睛,打量著晁錯,頗有幾分急切。
“呃!”晁錯嘴裡發出一陣磨牙的聲音,他還真不敢相信,未來的皇帝也是如此的好口腹之慾。
“先生誤會了。”周陽明白劉徹的意思:“太子非為口腹之慾,而是為太子妃討要的。”
劉徹和阿嬌的關係極好,要是在水果成熟之時,鮮果不在話下,如今這時節,要是為阿嬌弄到鮮果,阿嬌會倍加溫柔。女人吶,對水果總是比男人多幾分愛好。
“太子放心,在下自會安排。”晁錯明白過來,把周陽和劉徹二人打量一眼,不由得暗中感慨,這兩人,全是把婦人放在心上的人,竟然連鮮果也要帶回去。
這事一談妥,周陽馬上就說正事:“先生,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帥有話儘管講。”晁錯微笑著點頭。
“先生本是世間大才,卻閒居山中,固然逍遙自在,可是,先生就沒有屈才之念?”周陽略一凝思,開始勸說晁錯出山了。
“大帥之意,在下心領了。”晁錯不容周陽把話說完,就婉拒了:“在下本是刑餘之人,本當腰斬於市,幸皇上仁德,饒在下一命,能閒居山中,終此餘生,此生便足矣。”
“先生大才,若能出山,即使不能位列朝堂之上,亦可為大漢出謀劃策,為擊破匈奴出一份力,盡一份心。”周陽接著勸說:“匈奴滋擾華夏數百年,為華夏世仇,如今正是破擊匈奴的良機,先生若不出山,只能眼睜睜看著我輩馳騁疆場,縱橫於大漠之上,先生真能看得下去?”
晁錯是志士,畢生的心願便是安定漢室,擊破匈奴。如今,漢朝穩如磐石,破擊匈奴的時機已經成熟,在這節骨眼上,周陽他們縱橫於大漠之上,而他閒居山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比砍了他的腦袋還要難受,不由得沉默起來。
其心未死,有戲!周陽大是振奮,要是能把晁錯說動,讓他再次出山的話,對擊破匈奴有莫大的好處,即使他不能堂而皇之的列於朝堂之上,做個參謀,出謀劃策不是問題。
“我初到貴門,於貴門不是太瞭解,可我也聽說過貴門的一些事。”周陽抓住機會,大下說辭:“商鞅、孫臏、白起,閒居此處,有哪一個是心甘情願在此閒居?他們是不得已。商鞅居於此處,卻在為一統華夏出謀劃策;孫臏雖是飄然,然亦未放下蒼生,亦是殫精竭慮;白起更是在為出兵山東,掃滅六國苦思。先生閒居此處,在為擊破匈奴而嘔心瀝血,良機當前,先生情願老死山中,徒使一腔熱血無處拋灑?”
“這個……”晁錯眉頭緊擰在一起,陷入了沉思。
周陽說得對,在這裡閒居的那些名士,多為身不由己,並非真心願意在此閒居。商鞅、孫臏、白起,他們身處戰國大亂之世,畢生的心願便是平息天下紛爭,列國征戰不休,他們只能在山中旁觀,心中之苦,遠非他人所能想象。
這種苦處,晁錯是非常瞭解的,他是志士,空有報國熱情,卻不能為報國盡心盡力,著實折磨人。
“只是,在下是刑餘之人,拋頭露面,會帶來很多麻煩。”晁錯思索一陣後,仍是搖頭,顧慮重重。
他可是明正典刑了的,若是給人發現他沒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對這事,周陽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先生此言差矣!正是因為先生是明正典刑,皇上詔告天下了的,即使有人知曉先生在世,也是翻不起風浪。別的不說,就是皇上這一關,就過不去。”
“先生,姐夫說得極是。”劉徹精明人一個,馬上接過話頭,道:“先生勿須多慮。若是有人慾要興風作浪,孤饒他不得!”
劉徹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他的話,便是旨意,晁錯若出山的話,便無後顧之憂。晁錯不由得怦然心動,臉現激動之色。他是志士,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破擊匈奴,良機就在眼前,他卻只能旁觀,做看客,卻不能投身其中,對他來說,這是折磨。如今,機遇重現,他眼前一亮,一雙明亮的眼睛瞪得滾圓,比起九天之上的烈日還要熾烈。
“容在下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