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眨巴著眼睛,思索了一陣,道:“姨夫放心,去病明白了!我要讓李陵永遠贏不了我!”
“不僅李陵不能贏你,任何人都不能贏你。”周陽依然沉著臉。
“諾!”霍去病朗聲應命。
周陽打量霍去病,再打量李陵,大是欣慰。這二人,一個善敗,一個善勝,一旦成長起來,這對組合,將是無敵的存在!
“大帥,我上戰場一事……”丁雋很是緊張的打量著周陽。破擊匈奴,正是男兒馳騁之時,若是作壁上觀,太讓人遺憾了,由不得他不緊張。
“你調教得不錯,準了!”周陽大聲道。
“謝大帥!謝大帥!”丁雋激動得臉上泛起了紅光,這可是他畢生的心願吶!
……
日子過得挺逍遙自在,破擊匈奴的各項事務順利進行,一到來年春天,漢軍就可以出塞,直奔河套而去。只要拿下河套之地,就把匈奴攔腰斬成兩段,即使匈奴撤到漠北,也是逃不出漢軍的打擊。
唯一讓人憂慮的是,景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況愈下,日子恐怕不多了。景帝對周陽,既是君,更是親人,關心愛護周陽,周陽每每思之,為景帝感到難過。周陽來到漢朝,扇動蝴蝶翅膀,改變了很多事情,卻無法讓景帝延年益壽。
人力有時而窮,周陽只能感慨,卻是束手無策。
周陽唯一期盼的是,景帝不要在出擊匈奴之際駕崩。景帝若是在漢軍出擊匈奴之際駕崩,按照古禮,就有三年國喪期,漢軍不能出擊大漠,就給了匈奴難得的良機。真要如此的話,匈奴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更有可能前來滋擾邊關,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照景帝眼下的身體狀況來看,能不能捱到明年,很成問題。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間,就到了南宮公主和張靈兒快生產的時候,景帝下旨,要周陽放下軍務,在家裡陪著二女。
這是人生的大事,於情於理都該如此,周陽是巴不得,暫時把軍務交給李廣、程不識、衛青他們,安安心心的在家守著二女,準備當父親了。
除了周陽,還有許茹,整天裡圍著二女,生怕有個差錯。周亞夫一有空也過來,他說得最多的是“怎麼還不生呢?”他想抱孫子,想得都快瘋了。
“你怎麼說話的?生孩子不是燒火做飯,想生就生。”許茹往往以此言回敬他。
雖給搶白了,周亞夫不僅不惱,反倒是更加歡喜,抱孫子的心情著實不錯。
除了周亞夫、許茹這些周家至親外,景帝一天要問幾次。劉徹更是一有空就跑來,一見面就問:“姐夫,我什麼時間能當舅舅?”
周陽就回答:“問你姐姐去!”
周陽巴不得馬上就做父親,可是,這種事不是他說了算。
王皇后每天都要派好幾撥人來,噓寒問暖。
快到生產那幾天,隆慮公主,平陽公主兩姐妹更是住到破虜侯府,守著南宮公主。平陽公主就是陽信公主,嫁給平陽侯曹壽後,改名號平陽公主。
平陽公主嫁給曹壽這事,景帝是給逼的,萬分不願,對這個女兒虧欠甚多,景帝過意不去,賜平陽公主長公主的名號。
在漢朝,公主分為長公主和公主,長公主的身分地位名號要顯赫得多。
這天,周陽在屋裡陪著南宮公主和張靈兒,三人正說間,平陽公主和隆慮公主進來,道:“姐夫,你出去,出去!我們和姐姐有話要說。”
“什麼話?我能聽聽嗎?”周陽很是不滿。
“這是我們婦人的體己話兒,你不能聽!”平陽公主脖子一偏,露出白皙的肌膚,頗有些調皮,臉上帶著笑意,甚是開心。
平陽公主嫁給曹壽,守著一個病侯爺,一直過得不開心,難得有歡笑的時候,周陽本不想走開,把她的歡喜樣兒看在眼裡,又有些不忍心,只得離開。
“嘀嘀咕咕!”周陽一出房門,就聽見屋裡傳出一陣絮叨聲音,還有南宮公主、張靈兒的輕笑聲,幾個女人攪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竟然這麼開心。
“婦人吶!”周陽感慨一句,搖搖頭,來到院子裡踱起了步。
院子裡傭僕奔走來去,忙前忙後,為生產做著準備。周陽有心去幫忙,可是,於這等事他又做不來,不知從何做起。
“哎!”明明是周陽要做父親了,竟然沒他什麼事了,世道真無常。
“見過大帥!”衛青大步而來,衝周陽見禮。
“衛青,你來做什麼?”周陽停下來,打量著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