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把他們弄出山!”周陽暗中告誡自己。
這些墨家弟子,盤膝而坐,好象和尚聽經一般。臉上卻是不屑的表情,相互之間正在議論,說的是周陽。
“大帥打仗是有一套,做學問,會技不如人。”
“小聲點,別讓大帥聽見了,臉面上不好過。”
“什麼小聲點?做學問,有本領我就服,沒本領,活該丟人現眼!”
說來說去,就是周陽不行,那是自取其辱。不能怪他們,實在是,墨家總院是當時的科技聖殿,這些墨家弟子,每一個都是難得的巧匠,一流的學者,要他們相信周陽能勝過他們,還真是難。
周陽在晁錯的帶領下來,來到高臺上。這個高臺並不大,不過三五丈,上面擺放著一塊石頭,很是光滑,可以當鏡子用了。
“此石是祖師講經所用。”晃錯為周陽介紹:“祖師每次講經,便坐於此石之上,日積月累之下,此石便光滑如鏡了。”
原來是墨子屁股的功勞,周陽還真是有些想不到。對墨子這個著名的學者,周陽不乏欽佩之情,衝石頭躬身行禮,道:“墨子在上,請受周陽一禮。周陽不恭,敬請墨子見諒!”
對周陽的禮節周全,上自晁錯,下至墨家弟子,大是讚賞,微微頷首。
行完禮,周陽轉過身,面對墨家弟子。周陽一掃視,還真有走上講臺,為人師表的感覺。這感覺,周陽還真不多,大是新鮮。
“我適才一路行來,就聽見你們在譏嘲我。你們說我打仗還行,做學問不如你們。尤其是在工算之道上,與你們相比,那就是螢火之與皓月的差別。”周陽大聲道。
下面的墨家弟子聽在耳裡,笑在臉上,暗中道:“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可是,他們的得意勁頭剛起,就給周陽打擊了:“依我說,這螢火不是我,我是皓月。”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後面的話沒有說。
話到這份上了,誰會不明白周陽的意思呢?那就是周陽是皓月,墨家弟子自然就是螢火了,誰會服氣?墨家弟子怒斥起來。
“狂妄,無知!”
“竟敢小瞧我們墨家!”
“下去!無知的小人!”
這些墨家弟子,不懼權勢的,就是景帝的旨意都可以抗,別說周陽這個大帥了,這一激動他們,還有不發作的。
晁錯眉頭一擰,大是擔心,就要說話,卻給周陽一擺手阻止,只好不說話了。仍是擔心的打量著周陽,周陽這可是捅了馬蜂窩呀。
“你們很不服氣,是不是?”周陽的聲調更高了,有些尖細刺耳:“這不要緊,我是不是說大話,我們比比就知道了。”
“比什麼?”墨家弟子大是意外,周陽竟然要與他們比試,說不定真有些道道呢。
“你們善長工算之道,我就和你們比工算。”周陽掃視群情激憤的墨家弟子,雲淡風輕,彷彿他們的氣憤不存在似的。
不把墨家弟子放在眼裡者,周陽是自從墨家建立以來的第一人。在歷史上,來過此處的名家不少,鬼谷子、孫臏、商鞅、白起、秦始皇,他們哪一個不是懷著敬佩之心而來的呢?
墨家從祖師墨子起,就善於工算之學,數百年來執天下牛耳,誰也不敢與墨家比工算之學,周陽竟然要與他們比,那是赤裸裸的挑釁,墨家弟子哪裡受得了,大吼起來:“比就比!”
“比輸了,你就得叩頭謝罪!”
“不要說你一個將軍,就是皇上,也不能這麼說話!”
周陽右手一舉,阻止他們說下去,大聲道:“我若輸了,我叩頭謝罪便是。若你們輸了,你們該當如何?”
“我們不會輸!”墨家弟子對工算之學,那是閉著眼睛也能把人比下去,他們有著絕對的信心。
“話別說得太滿,當心丟了臉面!”周陽的語調並不高,卻是擲地有聲:“數年前那一仗,匈奴那般強橫,還不是給我打得灰飛煙滅!要比,就拿出彩頭來!”
周陽以弱勢兵力,在局面非常不利的情況下,打得匈奴灰飛煙滅,這是公認的事實。周陽如此有信心,說不定真有幾手,墨家弟子不由得沉默了。
“不知大帥要什麼樣的彩頭?”晁錯知道周陽肯定心中有成算的,要不然,以周陽的性格,不會如此做。
“我不要別的,只要一樣東西。若是你們輸了,你們就隨我下山,聽從我的調遣!”周陽臉一肅,打量著墨家弟子,問道:“我一個人,和你們數百人比,你們不會連這點膽都沒有吧?要是沒膽,趕緊退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