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揮了揮拳頭,侯產兒這才暫抑喜悅,快步回到帳幕,召集眾將,商議軍情。
“漢軍怎麼撤了?”眾將一見面,便是議論紛紛。漢軍撤得實在是太稀奇,由不得他們不奇怪。
“我料想,很可能是漢皇駕崩!”侯產兒喜滋滋的道出心中所想。
“漢皇駕崩?”
一眾將領眼睛瞪得老大,根本就不信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會給他們趕上。
“左谷蠡王,可探聽實了?”阿胡兒沉思著道:“周陽是名聞天下的名將,詭計多端,若無實情,便是他的詭計,不可不防。”
周陽的名聲太響亮了,一句話把一眾將領的喜悅之情打擊得沒了。
“這只是我的料想。你們想啊,若不是這事,還有什麼事能讓周陽撤軍呢?”侯產兒喜悅之情不減,沉思著道:“右大將說得也有道理,周陽詭計多端,不能不防。多派偵騎,打探漢軍的動向。若是漢皇駕崩,周陽必有異動,更有可能,連夜撤軍。”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阿胡兒他們齊聲贊同。
“左谷蠡王,萬一漢皇並未駕崩,這是周陽的詭計的話,我們該當如何應對?”阿胡兒精明的一面表現出來了:“要知道,漢軍的進攻犀利無匹,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住。若是周陽先派騎兵把守住各處,再派軍攻營的話,我們就是插翅難逃,不得不慮呀!”
匈奴若是沒有營寨,漢軍進攻的話,完全可以逃走,那是無遮無攔,想怎麼逃就怎麼逃。可是,匈奴一有營寨,匈奴就不能隨便逃走了。
若是漢軍先把通道守住,再來攻營的話,匈奴還真是無處可逃,阿胡兒慮得很深遠。
“漢軍如今怎麼這麼強悍?”
“守起來跟鐵桶似的,攻起來銳利無比!”
“漢軍就是一塊鐵疙瘩,嚼不爛,砸不碎!”
一提起漢軍,一眾將領不住抽冷子,議論紛紛。
漢軍以善守出名,他們一點也不驚奇。可是,漢軍的進攻,銳利無匹,就象風捲殘雲一般,十幾萬匈奴硬是擋不住十萬漢軍,漢軍只一輪進攻就打得匈奴無還手之力,要不是撤得及時,此時的戰場上,必是屍橫遍野。
匈奴的進攻,對漢軍沒用,防守也沒用,一眾將領還真有狗咬烏龜,無可奈何的悲哀。
“這個,我們做好撤退的準備,到了天亮,沒有漢皇駕崩的訊息,我們就撤退。”侯產兒思索著道:“就一個晚上,周陽拿我們沒奈何。呵呵!”
呆一個晚上不是問題,眾將不由得放心的笑了。
“與漢軍不能硬碰,得用計!”侯產兒剖析道:“大匈奴最善長的就是縱橫馳騁,我們撤走之後,就在大漠上與周陽捉迷藏,把漢軍拖累拖疲,拖得他們騎不動馬了,掄不動刀了,再來決戰。”
“到那時,漢軍再厲害,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
“漢軍的大刀那麼重,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們準掄不動。”
“哈哈!在大漠上與大匈奴的勇士比縱橫馳騁,漢軍那是找死!”
“大匈奴的勇士,在大漠上生,在大漠上死,不用眼睛,用鼻子也能嗅出水草地。而漢軍,他們能找到水草地嗎?”
“在大漠上,沒有水草城,他們還能活嗎?”
眾將心情很是不錯,你一言,我一語,道盡了匈奴的優勢。
說得一點也沒錯,在大漠上與匈奴捉迷藏,漢軍真不善長,會給匈奴拖死。
今晚上週陽不會進攻,明天天一亮,匈奴撤走,與漢軍玩捉迷藏的遊戲,那是匈奴最善長的,這前景太美妙了。
一眾將領越說越歡喜,聲調越來越高,侯產兒命人擺上烤羊,馬奶子,與眾將痛飲起來。
眾將心情不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三百三十
漢軍營地,周陽和張闢強站在寨柵邊。舉目北眺。兩人眉頭緊擰,只是靜靜的站著,並沒有說話,似是有什麼憂心事似的。
李廣、衛青、公孫賀、公孫建、秦衣、秦無悔、張通一眾將領匆匆趕來,肅立在二人背後,一臉的焦慮之色,卻是沒人說話,他們不想打斷二人的思索。
過了一陣,周陽和張闢強仍是木樁似的站著,一點反應也沒有,李廣、衛青他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大帥,可是有變故?”李廣實在是忍不住了,出聲相詢。
他說的變故是指景帝駕崩一事,只是他不能明說,用“變故”二字代替了。
景帝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