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烈陽駒,揮著彎刀,侯產兒大吼大叫:“大匈奴的勇士們,偉大的崑崙神會庇護我們!拿起你們的彎刀,射出你們的箭矢,殺死可惡的漢人!”
“烏特拉!”侯產兒揮著彎刀,大吼不已。
“烏特拉!”他的親衛跟著他吼叫,倒也聲勢不錯。
“烏特拉!”有匈奴兵士響應,飛身上馬,抄起弓箭,對著陌刀手進行徒勞的射殺。
陌刀手的防護能力驚人,匈奴的箭矢哪裡能湊效,不外是濺出一篷火星罷了,這是大戰中的一點樂趣罷了。
要不然,全由陌刀手進行屠殺表演,那也太無趣了。
箭矢對漢軍沒用,仍是有不少匈奴揮著彎刀衝了上去,迎接他們的是雪亮的陌刀,刀光掠過,他們就成了碎肉。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匈奴就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倍受熬煎。給陌刀手象趕鴨子一般趕著,在營地裡到處亂逃亂躥。
十萬漢軍,除去駐守營外的騎兵和弩陣,進入匈奴營地的陌刀、輕步兵和弓箭手,不過四萬多人,其中,陌刀手還不到三萬人。兵力對比,不過是匈奴的三分之一,可是,陌刀手卻是如入無人之境,匈奴不敢攖其鋒芒。
在周陽的指揮下,陌刀手或數百人一隊,或上千人一隊,排著整齊的隊形,在匈奴營地裡橫衝直撞,殺人盈野,血流漂櫓。
凡陌刀手所過之處,必是一地的碎肉,必是一地的破碎內臟,必然會出現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血湖,那是來不及浸入土裡的鮮血匯聚而成。
陌刀手殺人。比得上絞肉機了,一刀下去,必然沒有活物,有的只是一段段、一截截的屍體,比起修羅屠場還要慘烈,慘烈得多。
哪裡匈奴多,陌刀手就往哪裡趕。一開始,匈奴還妄圖抵擋,可是,幾番徒勞的抵擋不過是增加傷亡罷了,匈奴不由得心膽俱裂,哪裡敢與陌刀對抗。
一見陌刀手開來,無不是發聲喊,作鳥獸散,恨不得爹孃多生兩條腿,最好是長上翅膀。
匈奴給追殺得走投無路之下,只好鋌而走險,拔出彎刀,照著寨柵就劈了下去。他們是想劈開寨柵,好逃命。
適才親眼見識過了的,漢軍攻破匈奴的寨柵就跟撕裂布帛一般簡單,毫不費力。可是,等到匈奴用彎刀來劈砍時,方才知道,那是漢軍的專長,他們手中的彎刀砍在寨柵上,卻是沒多大作用。
“當初,為何要把寨柵造得如此堅固呢?”匈奴很是鬱悶的想。當初造的時候,唯恐不堅牢。如今,是恨其太堅牢,時間不同,心境不同!
一有人行動,立時有匈奴仿效起來,不計其數的匈奴,用彎刀劈砍寨柵。在匈奴的努力下,堅固的寨柵終於給劈開了。
“逃啊!”
寨柵一開,就是海闊天高,任由匈奴逃命。匈奴不由得大是歡喜,發出陣陣“烏特拉”的吼聲,朝外就衝。
可是,匈奴馬上就發現不對了,他們竟然忘了,寨柵外面還有壕溝。壕溝裡的尖刺之物,銳利異常,哪裡衝得過去。
前面的匈奴發現不對勁了,後面的匈奴哪裡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你死總比我死強。前面的匈奴想停下來,後面的匈奴只管往前衝便是,把前面的匈奴給推著擠著。掉入了壕溝中。
“啊!啊!啊!”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少匈奴在壕溝裡慘叫、掙扎。
可是,他們的慘叫聲很快就沒有了,給後面衝上來的匈奴踩踏而死,要叫也是叫不出來。
壕溝給填平了,匈奴滿以為可以逃走,然而,他們的想法錯了,漢軍早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首先是弩陣發威,強勁的破空聲中,弩矢對著匈奴就射了過去。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匈奴在走投無路時,必然會破開寨柵,周陽早就料算到了。把弩陣分成很多部分,部署在壕溝邊上,匈奴一衝出來,正是弩陣發威的良機。
此時此刻,逃命對匈奴有著莫大的誘惑力,無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的朝外衝,人挨人,肩摩肩,密密麻麻的,好象麻稈似的。漢軍的弩陣一發威,匈奴就是死傷無數,一支弩矢往往要射死好幾個匈奴。
匈奴死傷雖然慘重,以往那種堆疊出屍山的情景卻是沒有出現。因為匈奴太多了,不要說弩矢,就是上帝來了,也不可能讓他們飛起來,弩矢是穿透一個匈奴,再穿透一個,就是飛不起來。
昔日那種匈奴在天空手舞足蹈的奇景並未出現,這是弩陣投入戰鬥來的第一次。
被射殺的匈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