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婦人的細皮嫩肉,讓人懷念啊!”
自從長城大敗之後,匈奴就沒有去漢境大肆滋擾過,不是他們不想,是他們沒那個膽。這不過數年時間,可是,對於以擄掠為生的匈奴來說,無異於遙遠的記憶,要他們不懷念都不行。
軍臣單于並沒有說話,只管豎起耳朵聆聽。一眾大臣的主意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一個的說來,說了老半天,依然是沒有說完,這讓軍臣單于忍不住感慨一句:“要是前些日子,有如此多的主意,就好了!”
前些天,匈奴束手無策,軍臣單于逼他們出主意,卻是悶聲不響。
“中行說!”軍臣單于終於說話了,打量著中行說,道:“按照漢禮,漢人有三年國喪期,是不是?”
“是的,大單于!”中行說恭敬的回答。
“三年之中,漢人不能征伐,就是說,漢人只能深溝高壘,任由大匈奴來打了?”軍臣單于再次發問。
“可以這麼說!”中行說的聲音尖細刺耳。
“太好了!本單于就調集所有的兵馬,趁著漢人的國喪,大舉滋擾,最好是能攻下漢朝的幾座城池!”軍臣單于臉上冒著紅光,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全是美妙的星星:“本單于還能出動六十萬大軍,直奔漢境,你們說,漢人還敢與我們打嗎?”
“六十萬?”這個數字很龐大,一眾大臣有些詫異。
“哈哈!”緊接著,一眾大臣就是張狂的大笑起來:“漢人一定會聞風而遁,就是那個周陽,也沒有膽與大匈奴一戰!”
“大單于,請容奴才說句不當說的話。”中行說站起身,衝軍臣單于恭身,道:“按朝漢禮,漢朝是不能行征伐之事,可是,若是大匈奴調集傾國之兵,去漢境擄掠的話,漢人仍是可以派兵來防守的。若是周陽前來邊關,以他之善用兵,大單于的勝算不會太多。”
“那你說怎麼辦?”軍臣單于不置可否,反問一句。
“大單于,以奴才之見,與其去攻漢朝的堅城,不若立即興兵,去打東胡!”中行說剖析,道:“漢朝新收東胡,還不穩,若是大匈奴出兵,東胡必為大匈奴所有。漢朝正值國喪,不可能再次出兵東胡。拿下東胡,趁漢朝國喪,不能征伐的有利良機,大匈奴就可以全線進攻,拿下雁門、代郡、定襄、雲中這些堅城也不是不可以。”
“嗯!”軍臣單于不住點頭,讚賞,道:“你說的是一條穩妥的法子。可是,大匈奴的勇士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不能再等待了!”
“不再等!不再等!”
一眾大臣齊聲吼起來,更有人拔出閃亮的彎刀,不住揮動,激昂異常。
自從數年前在長城戰敗之後,匈奴就沒有滋擾過漢境,匈奴早就憋得受不了。如今,景帝駕崩,漢軍不能出戰,只能守城,情形又回到以前了,漢境任由匈奴馳騁。
以前,匈奴在漢境馳騁,美麗的絲綢、精美的瓷器、可口的美味佳餚、好喝的茶葉,細皮嫩肉的漢朝婦人,任由匈奴享用,那是何等的令人嚮往。
一想起這些得往事,一眾大臣眼球充血,振臂高呼,恨不得馬上殺奔漢境而去。
軍臣單于聽著群臣的吼叫,大是歡喜,不住頷首。直到群臣的吼聲停歇下來,軍臣單于霍然站起身,猛的拔出彎刀,手腕一振,一個漂亮的刀花出現,大聲下令道:“傳日月之下,大漠之上,眾王之王,大匈奴的大單于的號令:調集所有的兵馬,殺奔漢朝!”
“殺奔漢朝!”
眼下正是冰天雪地的嚴寒時節,不是用兵之際,可是,良機難再,一眾大臣哪裡還能等待,軍臣單于的號令,便是他們的福音,無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吼起來。
“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將,左右都尉,左右骨都侯,大匈奴的各部族,渾邪王、休屠王……務必在一個月後,帶著你們的勇士,趕到龍城!違令者,斬!”軍臣單于大聲吼叫起來。
“諾!”群臣齊聲領命。
匈奴廣大,一個月時間調兵,時間本來就有些緊。更別說,還是在冰天雪地的嚴寒時節,匈奴調集軍隊的時間就更緊張了,一眾大臣顧不得歡呼,出帳而去,開始派人去調兵了。
“日月之下,大漠之上,眾王之王,大匈奴的大單于有令:一個月以後,殺奔漢朝!”
一個個匈奴傳令兵,吼著軍臣單于的命令,騎著駿馬,冒著酷寒,頂著風雪,奔向匈奴各處。
“殺奔漢朝!”
軍臣單于的命令一傳下,原本窩在帳幕裡的匈奴歡呼雀躍,衝出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