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賀目光炯炯。微一沉吟:“可是,我們的人手有限,即使打敗伊稚斜,戰果也不會太大。”
“這好辦!”周陽在公孫賀耳邊嘀咕一陣。
公孫賀一拳輕擊在周陽肩頭:“周陽,你真是智計多端,連這等主意也想得出來!來啊,準備羊子、戰鼓!”
“羊子!”
聞言的建章軍個個驚奇不置。打仗竟然要羊子,這是打的哪門子仗?
……
沉沉夜色好象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安陶城頭。
周陽和公孫賀並肩前行,檢視兵士的準備情況。
這裡有數百隻羊子,還有數百面戰鼓。
“咩咩!”
羊子一見周陽兩人叫了起來,不住的搖著尾巴,更有些羊子舔著周陽的戰裙,好象在討好似的。
“就靠你們了!”
周陽撫著一隻羊子的羊角,輕拍兩下,意示鼓勵:“你們也可以打匈奴!”
“羊子也能打匈奴?”
蘇建他們聽了周陽的話,心裡一個勁的奇怪著。要不是恪于軍規,肯定是圍著周陽,問個明白了,這都是什麼腦袋,用羊子去打匈奴?
就在他們奇怪之際,公孫賀走到他們面前,大聲把羊子的用途一說,蘇建他們人人眼裡放光,恍然大悟,羊子竟然有如許妙用!
這主意實在是妙,蘇建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蘇建狠狠擰了一下大腿,很疼,不是做夢!
公孫賀大手一揮,漢軍把羊嘴用布條拴住,牽著羊,抬著戰鼓,出了城,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我們也走!”公孫賀衝周陽一打手勢,兩人帶著一隊建章軍,出城而去。
……
沉沉夜色中,匈奴上千座帳幕相連,這就是伊稚斜的營地。
漢軍即使在野外紮營,也有營柵,防止敵人偷襲。匈奴卻完全沒有,只要有帳幕,就是營地,就是他們休息之處。至於敵人會不會偷襲,匈奴根本就不擔心,因為數十年來,漢軍還沒有這樣做過,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得得!”
急驟的蹄聲響起,一隊匈奴舉著火把在營地外面巡視。這是匈奴防止敵人襲營的辦法。
這隊巡羅兵士正前行間,發現前面有不少人,舉著火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
黑暗中的人如此回答。這話說得真夠繞的,究竟誰問誰呀?
正在匈奴愣神間,一片劍光掠過,這些巡邏的匈奴兵士立時做了劍下亡魂。襲擊發生得太突然,匈奴兵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解決了巡邏兵士,一群黑影朝匈奴營地摸去。
此時的伊稚斜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降臨,兀自在帳幕裡大罵阿胡兒。
伊稚斜裘衣皮帽,手提著馬鞭,怒氣衝衝:“你們,你們,你們阿胡部是豬,全是豬!營地被人襲擊了,丟人!丟人!”
阿胡部口眾少,於匈奴來說,無足輕重,可有可無。伊稚斜一怒之下,殺了他,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不可能有為他說自豪感,阿胡兒膽顫心驚,一副討好樣兒:“左谷蠡王,你息怒!息怒!”
“我怎麼息怒?”阿胡兒不說還好,他一說話,伊稚斜的怒火更大,手中馬鞭狠狠抽在阿胡兒身上,清脆的響聲中,一道血痕出現在肩頭。阿胡兒連叫嚷都不敢,只有拼命咬牙忍住的份。以伊稚斜此時的怒火,被打一頓算是最輕的了。
“我的戰馬,我的射鵰者,我的勇士,我的臉面,全沒了!都是因為你們阿胡部!”伊稚斜氣喘如牛,隨時有可能失控。
“漢軍來襲!”
驚惶的叫嚷聲傳來,把伊稚斜從震怒中驚醒過來。
“漢軍來襲?不可能!”伊稚斜第一反應就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然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他不敢不信。
“咚咚!”
驚天的戰鼓聲擂響,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正是漢軍進攻的命令。
鼓聲如雨點般傳來,來的漢軍肯定不少,他們已經陷於重圍之中了。伊稚斜的膽子再大,此時也不得不懼了,驚得一顆心差點從胸腔中蹦出來。
讓他更加驚懼的還在後面。
“漢軍威武!”
驚天動的戰號從營地裡響來。
“漢軍威武”,這是漢軍衝殺的戰號,每當這戰號響起時,必是漢軍衝鋒的時刻。從這戰號聲聽來,漢軍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