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預感到不妙,忙跟在周陽身後,朝屋子跑去。周陽衝到屋前,飛起一腳,把門踢飛,雙眼一翻,打量著坐在屋裡的梁王,雙眼似欲噴出火來。
“周陽,你好大的膽!”梁王的門誰敢踢?他這輩子就沒有遇過如此之事,雙眼一翻,瞪著周陽:“你竟敢踢孤的門!”
“老子砍了你!”周陽根本就沒有給梁王嚇住。不僅沒給嚇住,反倒是怒火沖天,頭髮倒豎,整個人好象一座隨時都會噴發的火山。猛的拔出環首刀,朝著梁王就衝了過去。
衝到梁王跟前,環首刀一揮,對著梁王的脖子就砍了下去:“砍了你!砍了你!”
梁王知道周陽的膽子大,卻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之大,竟敢對他動刀。瞧周陽那樣兒,絕不是說著玩的,是真要砍他的脖子。
梁王這輩子,誰敢對他動刀?誰敢砍他的脖子?就是景帝貴為皇帝,也不能如此說話。周陽竟然不顧一切的兜頭便砍,梁王徹底懵了,儘管他有不錯的身手,卻是連閃躲的念頭都沒有,實在是太震憾了。
“大帥,不可!”李廣一見便知周陽是真怒了。這也難怪,梁王竟然對南宮公主和張靈兒下毒手,要周陽不怒都不行。作為男人,誰會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打殺?
明白過來的李廣,奮不顧身,撲將上去。攔腰抱住周陽,急急忙忙的勸道:“大帥,不可,不可呀!千萬不可!”
梁王的罪再大,那也得景帝發落,若是周陽把他給殺了,周陽的罪過也不小。
“放開我!放開我!”周陽怒喝道。
這種事,打死李廣他也不敢放,急急忙忙的道:“快來人!”
門口的漢軍衝進來,把周陽發怒的樣兒看在眼裡,驚在心頭。還不得不忍著心驚,前來幫助李廣,奪下週陽手裡的環首刀。
周陽好象一頭髮怒的雄獅,儘管李廣天生神力,也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這才把環首刀奪下來。
把環首刀緊攥在手裡,李廣長舒一口氣。
然而,他的一口氣還沒有舒完,卻見周陽猛的摘下腰間刀鞘,對著梁王,劈頭蓋腦的砸了下去。
“你敢!”梁王自恃他是天家血脈,即使有天大的罪過,周陽也不能處置他,眼睛一瞪,頭一昂,胸一挺,一副你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樣兒。
可是,緊接著他就是一聲慘叫,只見周陽手中的刀鞘結結實實抽在他的臉上。不得不慘叫一聲:“啊!”
周陽氣惱之下,全力出手,這一刀鞘非常有力,梁王白淨的臉上立時出現一條血痕。
打人別打臉,周陽要是打在梁王別的部位,他縱然難以忍受,也會好受些。偏偏周陽是打他的臉,梁王難以置信,彷彿看見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一雙眼睛瞪大,死盯著周陽,驚訝得連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打死你!打死你!”周陽大聲怒吼,吼聲如雷,震得人耳鼓嗡嗡直響。
吼得山響,手上也不慢,周陽手中的刀鞘好象雨點般抽在梁王身上。
“砰砰!”
一陣捶暴豬般的沉悶聲響起,只一口氣功夫,梁王臉上、腦袋上、身上全是血印,嘴裡、鼻子裡全是鮮血。
周陽兀自不解氣,還在刀鞘以外,飽以拳腳,一邊打一邊罵:“你禽獸不如,竟敢對公主下手!她是你的親侄女!她招你了。惹你了?靈兒何辜,你敢對她動手?老子宰了你!”
一字一頓,怨氣沖天,咬牙切齒,打得更兇狠了。
“這個!”李廣眼珠都快砸在地上了,他要不是親眼得見,打死也不會相信,高高在上,驕橫無比的梁王竟是給周陽打成了豬頭,身上青一塊的紫一塊。
“……”
那幾個漢軍兵士嘴巴變得圓乎乎的,可以塞進一隻海碗。
李廣有心上前相勸。把周陽那發怒的樣兒看在眼裡,總是鼓不起勇氣。聽著周陽怨氣沖天的吼聲,李廣的心裡大是讚賞。不要說周陽,就是他和周陽換個位子,說不定也會象周陽一般,對梁王飽以拳腳,誰叫受傷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呢?
“砰砰!”
沉悶的著肉聲響個不停,還有梁王的慘叫聲。叫得那個悽慘,好象肥豬給強行按上砧板似的。
程不識、公孫賀、公孫建、馮敬、秦無悔、郅都、朱買臣他們聞訊趕到,個個驚訝得下巴快砸中腳面了。
他們雖然驚訝,卻是沒有人上前相勸。他們從內心裡讚賞周陽的舉動,這才是男人嘛!
“呼呼!”
周陽打累了,不住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