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稟皇上,她叫張靈兒。”王美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張靈兒?”景帝把張靈兒打量一番,微一點頭,問道:“南宮怎麼會受傷?是誰下的毒手?朕要滅他的九族!”
景帝雖是貴為皇上,滅九族這等事還真沒有幾次說過,南宮公主遇刺一事,讓他惱怒,真有滅人九族之憤怒。
“皇上,與南宮一起送來的還有三個男子,一個叫楚喬,一個叫韓風,一個叫第五齊。”王美人一邊抹眼淚,一邊稟報道:“他們的名字,用血寫在衣衫上。太醫正在給他們施救。”
“什麼?郭解的弟子?”景帝恍然大悟,怒吼一聲道:“不要給他們治!郭解,郭解!朕要把你碎屍萬段!”
南宮公主雖然與世無爭,可是,遇到郭解的弟子,那就不同了。因為景帝拿了郭解的家人,他的家人怎麼不把一腔怨氣發洩在南宮公主身上呢?
王美人聽得不明所以,只聽景帝道:“這事,別讓太后知道。”
這事牽連甚廣,和梁王有關。梁王是否有心要對南宮公主下手,景帝拿不準。可是,郭解此人和他勾連甚深,他難以脫卻干係。若是竇太后知曉了,竇太后一定是倍受熬煎。
一個是心愛的兒子,一個是她最憐愛的孫女,這是骨肉相殘,手心手背都是肉,竇太后如何區處,她還真不好抉擇。
可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皇上,你不讓老身知曉,老身已經知道了。南宮是老身的愛孫女,老身豈能不知?”竇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已經來到殿門口,顫顫微微的,蒼老了許多。
“母后!”景帝忙上去攙扶。
“南宮,嗚嗚!”竇太后哭泣起來,淚水順著腮幫流下來,很快就把衣襟沾溼了,哭成了淚人。
“是誰?是誰,這麼大的膽,竟敢對南宮下手。皇上,你一定要誅他九族!”竇太后手中的柺杖重重點在地上,發出篤篤的響聲,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
山谷中,周陽額頭見汗,坐立不安,時而坐下,時而站起。
“大帥,你怎麼了?”朱買臣很是奇怪:“這幾天,大帥魂不守舍,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清楚。”周陽不住甩頭:“我就煩燥,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要我說,我卻說不上來。”
“大帥,你在死人堆裡爬過,在血水裡洗過澡,對危險特別敏銳。”朱買臣眉頭一挑道:“有這種感覺,應該不會假。要不這樣,大帥,你先回長安一趟,等心神寧靜了再回來。”
“理是這個理,可是,天氣已經涼了,用兵之期在即,我現在離開,不太好吧。”周陽遲疑著。秋天已經到了,收百越之期越來越近,軍務更加繁重,周陽哪能在此時抽身離開。
“大帥,你心神不寧,怎麼統兵上戰場?”朱買臣雖未上過戰場,卻對戰場之事並不是一無所知:“為將者,若不能寧神靜心,怎能打仗?越是收百越之期臨近,大帥更應該把這些事處理掉,免得到時讓大帥分心。”
這話極是在理,周陽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回長安一趟,弄個明白。”
主意一定,周陽辭別朱買臣和李廣他們,騎著追風寶駒,帶上幾個兵士,從山道出了山谷,直奔長安。
心中焦急,趕得特別快,路上更不會擔擱。
趕到長安,直奔府中。一進府,就見許茹哭成了淚人,周陽心頭一跳,心驚不已,忙問道:“阿母,何事傷悲?”
“陽兒,你總算回來了。公主和靈兒遇到歹人,給人打成重傷。”許茹彷彿見到救星似的,抹著眼淚,說起了原委:“公主與靈兒要好,兩人去東市途中,遇到歹人……”
周陽彷彿給晴天霹靂擊中似的,身形不住搖晃,臉色蒼白,胸口急伏起伏,氣喘如牛,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殺機湧動!
二百七十二
南宮公主和張靈兒。兩個女子,對於周陽來說非常重要,可以用生命來呵護。她們兩個竟然同時被人打成重傷,這對於周陽來說,彷彿天塌了一般,只覺眼前發黑。
“陽兒,陽兒,你千萬要穩住!你不能出事!”許茹驚愕的看著周陽,忙寬慰起來。
吸口氣,周陽強迫自己平復下來,問道:“她們在哪裡?”
“他們給人救了,送到宮中。”許茹忙回答。
周陽轉過身,飛奔而去。來到府門口,飛身上了追風駒,追風駒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長嘶一聲,彷彿在渲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