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是非常重要的,老虎率領一群綿羊可以打敗一群狼,綿羊率領的一群猛虎卻可以為狼打敗。東胡有這樣膽小的首領,東胡的氣運算是盡了。
可是,這和周陽沒幹系,東胡王的膽兒越小,對漢朝越是有利,收東胡就越容易,反倒是好事。
“稟大帥,有人求見。”趙破奴快步進來,衝周陽稟報。
“誰?”周陽大是詫異,在東胡之地,他根本就沒有熟人。若說有熟人的話,那就是眼前的司馬義和秦楓二人了。可是,二人就在眼前,還有誰求見?
“兩個老者。”趙破奴稟報道:“他們不願說姓名。只說,大帥一見便知。”
“老者?”周陽的眼珠立時瞪了出來,不住撓後腦勺:“誰家的?我根本就不識得呀?”
“大帥,見是不見?”趙破奴提醒一句:“這兩個老者,恐怕有些來頭,相貌非凡,一瞧便知不是尋常人,大帥還是見一見的好。”
就是他不提醒,周陽也是打算見的。雖然是打啞謎,可是,他們特的趕來,必是有要事,不妨抽出片刻時光見見。
“請他們進來吧!”周陽頷首。
“諾!”趙破奴應一聲,出去領人。
周陽、李廣、衛青、張通他們的眼睛瞪得滾圓,打量著帥帳入口,擺出一副瞧瞧這是何方神仙的樣兒。
要是前來求見的是年輕人,周陽他們倒不會驚奇,或許是前來稟報軍情的,老者前來,難道是倚老賣老的?由不得周陽他們不好奇。
“大父!”張通好象屁股上裝了彈簧一般,直接蹦起來了,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吃驚的打量著快步進來的張不疑和相士,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
張不疑當年離家之後,杳無音訊,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出現在這裡,周陽也是一蹦老高,吃驚的道:“大父!”
“呵呵!”張不疑笑呵呵的,打量起張通。再看著周陽,老臉上全是笑意。
張通是他最為器重的孫子,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現在已經做到將軍了,張家復興有望,他能不歡喜嗎?
周陽是他心愛的孫女婿,威震天下,張靈兒嫁給周陽,那是她的福氣。張靈兒所託有人,他這個做大父的能不歡喜嗎?
“恭喜大帥!恭喜張將軍!”
張不疑一去無音訊的事,李廣他們是知道的,忙著向周陽和張通道賀。
“見過大父!”
周陽和張通快步跑過來,衝張不疑見禮。
張不疑左手拉著周陽,右手拉著張通,一雙老眼,閃著異樣光輝,把二人好一通打量,笑得嘴巴裂到耳根了。
“見過前輩!”衛青忙向那個相士見禮,執禮極恭。
相士當日贈金於衛青,衛青是個感恩圖報的人,哪敢對相士不恭。
“呵呵!”相士的笑聲極為清越,把衛青打量一通,笑道:“衛將軍,封侯之期不遠矣,多加努力!”
“謝前輩嘉勉!”衛青躬身領訓。
“大父,這位前輩是何人?”張通打量著相士,很是好奇的問。眉頭一挑,有些驚奇的道:“好象在哪裡見過?”
“你是二叔祖?”周陽的反應就比張通快多了,指著相士,差點尖叫起來。
“大帥好敏捷的才思,竟然猜到老朽的來歷了!”相士微微頷首,承認了身份。
“你是二叔祖?”張通猛拍腦門,大笑不已:“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二叔祖當日贈兵法之恩,侄孫不敢或忘!二叔祖,侄孫向你叩頭了!”
“咚咚!”
張通跪在地上,一顆頭顱點得比啄米的雞頭還要快,一口氣功夫,不知道叩了多少響頭。
“快起來!快起來!”張闢彊忙扶起來。
“嗚嗚!”張通抱著張闢彊的雙腿,激動得哭了起來。
張闢彊,張良的次子,對他的事,傳說很多。那是張家的頂樑柱,十五歲一計保全了陳平、周亞夫這些大漢的柱石之臣,為誅滅諸呂打好了基礎,被人贊為一言定邦之士。
可是,數十年來,他卻是不見蹤影,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歸隱了,有人說他給皇帝誅殺了……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有。
而現在,他就在眼前,張通哪能不激動。
“通兒,別哭,快起來!”張闢彊好說歹說,這才把張通勸得站了起來。
“啪!”
周陽一個耳光打在自己臉上,懊惱不已的道:“當日與二叔祖有過一面之緣,卻是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