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參透。”趙佗笑著坐了下來,用手一招,要趙胡坐到他身手,右手在趙胡腿上不住拍著:“胡兒呀,匈奴是不會甘心,卻不會反撲!”
“大父,這……”匈奴不甘心,一定會反撲,這是常識,趙佗竟然如此斷言,趙胡哪能不奇。
“呵呵!”趙佗笑道:“匈奴不是不想反撲,卻是沒有機會!匈奴的口眾就那麼多,遠遠不如大漢。長城大戰,斬首十萬,再加上攻城的傷亡,還有追擊造成的死傷,匈奴這次至少要損失三二十萬大軍。周陽一把火燒了草原,牛羊死燒無數,到了冬天,匈奴會餓死不少。若是天公不作美,再來上一場雪災,又會餓死不少。若是遇到罕見的大雪災,餓死得就更多了。匈奴要想恢復元氣,至少需要五年時間,多則需要十年。”
他雖是年近百歲的老人,卻是人老心不老,一筆一筆的算得很清楚。
“五年時間,就是胡兒你,你會讓匈奴反撲嗎?不會!五年時間,會做很多事。”趙佗扳著指頭道:“要想打匈奴,大漢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有一件事必須得做,而且還得馬上就做,就是訓練騎兵。”
抬頭向天,眼裡精光四射,聲音激越高亢:“想當年,公子扶蘇率領大秦飛騎大破匈奴騎兵,那是何等的烈烈英風!要拿下漠北,必須要有大量的騎兵。周陽奪取了那麼多的駿馬,除了母馬、種馬、馬駒以外,都可以用來訓練騎兵。再沒有,二十萬騎兵不是問題。一旦二十萬騎兵在手,匈奴還會有機會反撲嗎?”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的。趙胡已經明白過來了,就是換作他,他也會率領漢軍追入大漠,哪會給匈奴反撲的機會。
果然,趙佗異常振奮的道:“到那時,就不是匈奴滋擾邊境了,而是整個形勢顛倒過來,大漢鐵騎將縱橫在大漠之上,直搗龍城!”
“直搗龍城?”趙胡嚇了一跳。
龍城,是匈奴的聖地,歷代單于的埋骨之所,漢軍若是直搗龍城,那是何等的驚人之舉!
“沒錯,就是直搗龍城!”趙佗右臂不住揮動:“要想匈奴不再犯邊,只有徹底解決匈奴。要徹底解決匈奴,必須進入漠北。要想進入漠北,必須先攻佔河套之地,直搗龍城,摧毀單于庭,攻入狼居胥山。只有這樣,匈奴才不會死灰復燃。”
趙佗的看法很有遠見。在漢朝以前,匈奴幾次差點給中國滅掉,最終都是陰差陽錯,中國沒有最終解決匈奴問題,終致死灰復燃。
“大父,你是不是想得太遠了?”趙胡有些不信,遲疑著問道。
“不是大父的看法,這是始皇的遺願。”趙佗一臉的神往之色:“匈奴歷史很長,在春秋時代與胡人一道,滋擾中原。當時,有齊桓公、晉文公這些五伯領著華夏打胡人。匈奴雖然一度侵入中原,卻給打了出去。到了戰國時代,趙武靈王在河套大破匈奴,卻沒有追入漠北,給了匈奴喘息的良機。始皇在掃滅六國之後,決心徹底解決匈奴,追入漠北,蒙將軍的河套之戰,不過是始皇解決匈奴的第一步謀劃罷了。可惜,天不假年,始皇崩逝,大秦滅亡,匈奴又獲得了喘息之機,才養成今日巨患。”
一提起秦始皇,趙佗一臉的孺慕之色,彷彿信徒在言及聖人似的。若是後世那些罵秦始皇為暴君的讀書人見了,一定會罵得他體無完膚。
長嘆一口氣,靜默良久,趙佗話鋒一轉:“在對付匈奴以前,大漢會先對付我們南越。”
“啊!”趙胡嚇了一大跳,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漢朝的富厚饒給,一旦漢朝要對南越用兵,南越哪是對手。
“哈哈!”趙佗卻是歡笑不已:“大父剛剛說過,大漢要對付匈奴,就得先收復百越之地,解除南方威脅。在訓練騎兵的時間裡,正好做這件事!周陽不會想不到此點。滅我南越者,必是周陽!”
“大父,那我們怎麼辦?”趙胡有些心驚膽跳。
“去忠魂殿!”趙佗白鬚一挑。
……
此時的周陽,正在算帳,計算這次的勝利。
周陽的帥帳中,眾將在座,竇嬰、許昌這些大臣也在,濟濟一堂。
“見過大帥!”眾將齊聲施禮。
“免了!”周陽右手一揮,眾將坐了下來。
周陽並沒有就坐,掃視一眼眾將,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最後歸來的李廣,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那個凜然生威的猛將復活了。
“這一戰,我們勝了!大勝!”周陽右手使勁的揮動,激奮不已。
在他的激勵下,眾將人人帶著喜色,挺起胸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