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的車陣,我們打了幾十年,就沒有攻破過!”
“漢狗就會吹牛!”
一眾大臣根本就不信,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
中行說象沒聽到似的,站起身,來到軍臣單于身邊,在軍臣單于耳邊一陣嘀咕。
軍臣單于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是大聲叫好:“好!好計策!中行說,你真是個討人歡心的好奴才!”
左手中的黃金權杖輕輕打在中行說身上,極是喜悅:“漢人的車陣不足為憂!”
“謝大單于賜打!”中行說尖細的聲音中透著驚喜,還有著無盡的卑躬。
把中行說那副得寵樣兒看在眼裡,一眾大臣極是忌妒,忍不住咒罵起來。
“你們多準備羊脂牛油!”軍臣單于大笑不已:“來啊!擺酒,飲宴!”
有酒有肉,就是樂事,一眾大臣把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軍臣單于心情大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到杯乾,好不快樂。
這一飲,時間不短,不知不覺中,就到了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了。
正歡宴間,親衛氣喘噓噓的進來,大聲稟報:“稟大單于,發現一隊漢軍,正向南開去。”
“領頭的是誰?”軍臣單于半醉半醒間,有些懶懶的問道。
“稟單于,是飛將軍李廣!”親衛忙稟報。
“你說什麼?飛將軍向南去了?難道是漢軍要逃了?”軍臣單于最忌憚的事情,莫過於漢軍逃回城裡固守。
漢軍若是回到城裡固守,匈奴今年會餓死無數。一聞是言,軍臣單于酒立刻醒了,猛的站起來,眼睛明亮得象九天之上的驕陽:“來啊!去把漢人截回去!一個也不能逃!”
一百六十九
軍臣單于手按在刀柄上。大步一邁,就要出王帳。
“大單于,漢人精通法術詐力,信奉兵不厭詐,這會不會是漢人的詭計?”左賢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心中所想。
“漢人比草原上的狐狸還要狡猾。”
“一定是漢人的詭計。”
匈奴粗直,精通謀略的,扳著手指頭也能數過來。對漢人的謀略極是不屑,一叫嚷起來,極盡貶損之能事。
軍臣單于一愣,不由得停了下來,這未必就不可能。一時之間把捏不定,看著伊稚斜,問道:“左谷蠡王,你以為呢?”
“大單于,是不是漢人的詭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飛將軍是不是在。”伊稚斜明悟之人,略一沉吟,道出了此事的關鍵處。
“飛將軍真向南去了?”軍臣單于沉著一張臉,厲聲喝問道。
“稟大單于,飛將軍確實在。”親衛忙道:“飛將軍。誰個不識?錯不了!”
李廣威震匈奴,識得他的匈奴不在少數。既然如此有把握,那麼此事就可以定下來了,軍臣單于大步而出:“就算是漢人的詭計,我們也得去。點齊兵馬,去殺了飛將軍。左谷蠡王,你留守營地。”
李廣的名氣太大,若是趁這機會把李廣給殺了,對漢軍計程車氣打擊很大,這才是伊稚斜那話的真意所在。
對此點,一眾大臣沒有人有異議,軍臣單于點齊五馬人馬,朝南而去。
黑夜中,只聞如雷的蹄聲,滾滾南去,雖是不見匈奴陣容,想必也不會差。
一路南趕,趕了接近一個時辰,南邊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如雷鳴般響亮,看來,向南開去的漢軍不在少數。
幸好給發現了,要不然,漢軍這一縮回城去,那可就麻煩了。即使打敗了周陽,甚至重創了漢軍,漢軍依然能夠守城。要奪取城池要費很多功夫,軍臣單于暗中慶幸。
“傳令:衝上去,殺光漢人!”軍臣單于大聲下令:“飛將軍,能活捉則活捉!不能生擒,就殺了他!”
匈奴領命,直朝南衝去。
“匈奴來了!”
“匈奴來了!”
漢軍發出一陣驚惶聲,好象很害怕似的。
軍臣單于聽在耳裡,不由得一陣得意。
今年的漢匈戰爭,漢軍對付匈奴主要就是偷襲,用此招打敗了伊稚斜、單于本部兵馬,甚至還火燒了草原。如今,總算打了漢軍一個措手不及,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是何等的快意。
“穩住,準備迎敵!”
一個炸雷似的聲音響起,遠遠傳來,具有震人耳鼓的威力。
這聲音,軍臣單于太熟悉了,舍李廣其誰?李廣真在這裡,此行不虛了,軍臣單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