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他還在忍,忍得越久。發作出來,越是厲害。
此時的軍臣單于,左肩上還插著李廣的大黃箭,還沒有拔出,左半身全是血。不是沒想到,而是他火氣很大,把人給罵走了。
不要是軍臣單于,一眾大臣人人覺得這臉丟大了,老老實實站著,大氣也不敢出。
伊稚斜大步進來,軍臣單于陰沉著臉問道:“傷亡如何?”
“稟大單于:右大將和兩個部落王被俘,左骨都侯和三個部落王被殺。射鵰者戰死三十四人,餘下的人人帶傷。護衛戰死兩百多,受傷三百多。”伊稚斜聲調沉痛。
五百射鵰者,那是非常可怕的存在,要是與之硬撼,把他們全部殺光都不是問題。要不是軍臣單于處置果斷,斷然撤退,傷亡會很高。
縱是如此,護衛傷亡五六百,這傷亡很驚人了,卻不是軍臣單于最痛心的。讓他最為痛心的是,射鵰者死了三十四人。射鵰者。千中無一,人人都是寶貝,珍若性命,不到緊要關頭,軍臣單于是不會投入戰鬥的。
在第一次雁門大戰時,他的射鵰者給建章軍射殺不少,傷亡慘重,再也沒有恢復舊觀,這次再傷亡這麼多,能不叫他心疼吧?
“可惡!”
軍臣單于嘴裡迸出兩個字。雖只兩個字,卻是驚若奔雷。震得人耳鼓嗡嗡直響。
群臣震驚之餘,又暗中鬆口氣,總算沒有拿他們出氣。
“大單于,趕緊拔箭治傷。”伊稚斜提醒一句。
軍臣單于並沒有說話,而是氣鼓鼓的喘氣,過了老一陣,猛的拔出彎刀,手腕一振,一朵漂亮的刀花在背後出現,把大黃箭削斷。右手抓住箭尖,用力一拉,悶哼聲中,半截血淋的箭矢猛然出現。
肩頭上的鮮血好象水龍頭裡噴出的水一般,四處飛濺,地面上一片紅色。
軍臣單于勇悍過人,這一刻,他的勇悍得到全面展現,臉上的冷汗象水一般滲出來,卻是緊咬嘴唇,沒有呻吟一聲。
只是,他的身子不住打顫,一張臉變成了青紫色,極力忍耐劇痛。
如此重傷,無論誰,都會大聲呻吟,他卻是一聲不吭,這份毅力讓人震驚。
“快!給大單于包紮。”
匈奴缺醫少藥,只能進行簡單的包紮。幾個兵士過�